那四个挨打的皇协军,对着丁锐、丁铮两人远去的背影不住的鞠躬点头,直到慢慢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最先挨打的那个皇协军士兵,啐掉口中的血痰,恨恨的说:“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玩意?老子他妈今天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另外三个衣衫不整的兄弟,再抬眼看见还有两个人,一直远远的站在茶棚,没有过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声吼道:“张成,王广良!你们两个王八犊子,见机倒快,做他妈的缩头乌龟!躲的那么老远看老子挨打?妈的,给老子滚过来!”
张成和王广良,听见头目呼喝自己。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点头哈腰的殷勤的说道:“钱队长您息怒,您不小心惹到了膏药国人。咱俩再上去,那不也是白给吗?”
“放屁!什么白给?让那俩膏药国人多打你们两下,他们不就能少打我两下吗?哎呦……”那钱队长一边怒骂着下属,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越想越觉得窝火,抬腿就向王广良踢去。
那王广良也不敢躲,硬硬的吃了钱队长一脚,脸上堆着笑说:“钱队长,钱大哥!您息怒,您息怒!这个是兄弟没眼力价了,当时兄弟是想冲上来来着,可是突然脚有点抽筋,一时没赶上。咱的腿上不是有去年的老伤吗?这您也知道呀!后来揉好了,刚想上,那俩膏药国狗,就已经走了……”
那钱队长显然不想听这王广良的胡说八道,用手都快指到他鼻尖了,恨恨的说:“妈的!今天这事儿,我跟你们俩没完!”
旁边另外被打的三个皇协军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说:“对对,跟你们俩王八犊子没完!”作势抡起步枪,就要去敲他们两个。
那张成见状赶紧说:“弟兄们,别打!别打!今儿晚上我做东,咱们就前街秦寡妇家,我给弟兄们都安排好!”
“秦寡妇?你能安排好?”钱队长明显不信,“你别胡吹大气了,那秦寡妇几时拿正眼瞧过你?”
那张成听得钱队长这么说,也不辩解,只是嘿嘿一笑,把嘴凑到钱队长耳边嘀咕了起来。还没说几句,钱队长的两个眼睛就眯成一条缝,嘴角往上一翘,勾起了一个猥琐且淫荡的笑容。
正当这几个皇协军狗腿子围在一团,得意的淫笑的时候。突然“嘎~”的一声汽车刹车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这几个人的身边。
钱队长诧异的朝汽车的方向望去,只见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海拉尔驻防警备队的大队长牛得海,而另一个是穿着膏药国中佐军服的中年汉子。
钱队长一看,这两人冲着自己这伙人过来了,连忙推了推身边的弟兄,喊了声:“立正,敬礼!”只见那牛得海警备队大队长,也像条狗似的,点头哈腰的把那膏药军中佐引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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