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铺洒在夜幕的街道上。一辆黑色国产东南菱悦v3的轿车,平稳的行驶在沿江的快速路上。
车内,丁锐递了一支软中华,给坐在副驾驶上的刘理事。刘理事接过香烟,却并不点上,而是侧头看向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丁锐一边开车,一边偏头瞄了一眼刘理事。见刘理事没有点燃香烟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递过打火机给刘理事。
在刚刚的饭局上,丁锐大开了眼界。虽然,丁锐一直都对奇门遁甲很感兴趣,可是,也从没见过真正的奇门射覆,如此准确的神奇表演!如果说,那上宸科技的邬总可能和自己身边的刘理事串通。可丁锐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和这刘大师串通。尽管,一直听说奇门遁甲能推算出很多事情,但是,丁锐自己之前的推算基本都是不准的。所以,相比其他人对饭局上的“射覆”抱着猎奇看热闹的心理,丁锐更是心痒难捱,想知道具体的推算方法。
不过,让丁锐郁闷尴尬的是,刘理事除了微笑着对丁锐说了酒店名称、地址之后,就再没对丁锐说过一个字了。
丁锐试了几次搭讪,可刘理事都是微笑点头,却不说任何一个字。若不是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听过刘理事开口说话,丁锐几乎都以为,这头发花白的刘理事是个哑巴了。
丁锐虽然绝算不上人生成功,却是从小在心底里就有一根傲骨!刘理事不理不睬,丁锐也就不再主动搭话,而是边开车,边回忆起今晚饭局整个过程中,自己感觉奇怪的一些细节。
第一是,刘理事为什么在一瞬间,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自己?那一霎的眼神,就让自己心头像被一座山压住了一样沉重!
第二是,刘理事眼中,怎么会有一层雾气涌现?那是研习易经的境界吗?
第三是,刘理事给自己的白纸条,一直没有机会打开来看,为什么他要把这张纸条给自己?纸条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不过在丁锐心头,相比刚刚上面那三点疑惑,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是,自己公司目前所面临的困境!跟着自己干的员工,已经两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办公场地的房租,也早已过了应该缴纳的日子。宽带费用、水电费用等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通通都还没有着落。至于今晚饭局的项目推介,显然也没有打动潜在的投资商。没有资金进来,却无休无止的要支付各种费用!每每想到这些,丁锐都觉得胸口像被压住了千钧的大石……
但是,更可悲的是,他就连旁若无人的大声呐喊一番,以抒发心中的郁闷都不可以,反而要竭力的使自己表现得淡定从容。
丁锐正想到这里,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刘理事的声音:“小丁,丁总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丁锐还没来得及回答,刘理事继续说道:“你也别刘理事、刘大师都叫我了,我的名字叫刘元文。元旦的元、文化的文……”
直到这时,丁锐才来得及语无伦次的回答道:“不介意,不介意!使不得,使不得!”
刘元文并不容丁锐客气,伸手指着前面的一片草地,对丁锐说:“小丁,前面那片草地,方便停车吗?我们到那里去坐一会儿吧?”言语中,竟是不容丁锐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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