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废人是怎样炼成的

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名叫慧慧。她如春风般明媚，总是化着精致的妆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话语如珠玑般璀璨。与她相识，仿佛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我和慧慧以及四五人组成了一个小组，整个楼层大部分区域都被托盘上打包好的化妆品占据，而我们的工作区域则只占一小部分。大约三十号人，其中大部分是负责整理货物的，小部分是负责拉叉车卸货和两个质检的。

我们这个团队中，八成是手脚灵敏、眼疾手快的女人，六成则是年轻的小妇人。

女人的嘴，真是个谜语——女人的话总是那么多。我就站在慧慧旁边或者对面，听着她们欢快的聊天声，聊化妆品、孩子、家庭、衣品，总是能聊很久。

在她们聊天的过程中，我偶尔会忍不住笑笑，而当我听不太懂的话题时，我就像个干活的工具人。我也羡慕她们能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的能力，说话的同时也不会忘记手头的活。

不像我，一说话就会忘记手头的任务，结果理货却理了个“空气”。并且人也嘴笨找不到可谈的话题，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因为我当时被负债压得人狠焦灼，压抑得情绪简直就想要爆炸，谈话就是瞎扯淡，还不如挣个钱，还不如早干完早下班我好找点儿其他的挣钱的门路。

慧慧和我搭话的时候，有内涵的想想再回复她，没实质内容的直接嗯啊哦的敷衍她，哪里的女人是挺有趣的，也有好看的，然而，那时的我，内心充满了挣扎与无奈。受够了生活的拮据，我深知没有物质的爱情如同一座空中楼阁。在金钱与爱情之间，我选择了前者。面对王慧慧的热情与美丽，我选择了不排斥不接近。

她曾问我：“你是不是很骄傲，看不起我们这些女人？”她们的学历并不好，最高的不过是中专，还是个学护理的，而我是本科的，但是自仓促毕业以后，学历从来没以我半分的骄傲，求职的路上四处碰壁的，我有时候就觉得，我还不如只是个高中学历呢，也不至于高高得端着下不来凡尘来的，也不至于总对着身边的一切而无所适从。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在一旁观望，我也不想说话。对于误会也懒得解释，有人说面对杠精的时候，硬杠就是个浪费精力的很不智慧的事儿，然后我对慧慧说，对，你说的对。

啧啧以后，过两天还与我搭话，影响得理货出错，条码过期不良品没有捡出来，简直就是烦不胜烦的女人。然后不干活了就吃饭或者直接下班走人，想下班聚聚吃个饭看个电影根本就没得可能，本身就已经是负债的状态，那时候的我，简直就为了钱而愁到了极致，就这三年的负债的日子里，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夜也是迟迟得暗自空想而睡不着，人也老得飞快，胶原蛋白的脸蛋变成青橘子皮的疙瘩脸，也怪不得慧慧最近视频的时候，说我怎么就那么邋遢了，丑了好多好多。

我就说我不怎么喜欢她这个人，就慧慧那张嘴就让我喜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