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人

王柳玉让大哥套了驴车带着自己就往乡下赶，到了村子正值天已黑透，村里人睡的早，只听得几声狗叫。

王柳玉在方大嫂的带领下找到昏睡在牛棚的方姚儿，对着方大嫂千恩万谢，又给了一两银子，抱起方姚儿悄悄的走了。

方姚儿是在母亲的怀里醒来的。

睡的昏昏沉沉的她在梦里看到娘亲抱着她，亲亲她，娘俩一起洗棕叶包棕子，在巷口叫卖着，娘还给她拨了一个红豆的，可甜甜了。

画面又一转，她娘躺在血里，她怎么推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娘……”

“乖，娘在这里”王柳玉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一滴一滴滴在方姚儿脸上，那是王五娘的泪，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女儿的，你安心吧。

“娘，你没事？”方姚儿的小手摸着王柳玉，怎么摸都摸不够。听说人死前能看到最想见的人，看来是真的。

王柳玉握住脸上的小手，这么小小的，瘦瘦的，像小鸡爪一样。

头发都结了起来，脸上灰灰的，就像是以前路边的叫花子。怎么看怎么心疼，才几天的功夫，那个笑起来脸红红的小姑娘就成了这模样……

“娘带你回家，回家找大夫，忍着点，娘和舅舅都在。”王柳玉一边安慰女儿一边让哥哥赶车赶快点。

方姚儿这会才发现她躺在驴车里，前面赶车的是舅舅，真是的自己的娘抱着自己。终于安心的沉沉睡去，有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