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这一打断,朱捷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最后只得作罢,在外间给豆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睡的地方,这一夜也算是在不断的呼噜声中过去。
次日
许瑾年还没出去找逍遥观的人算账,就站在焦土之上听到了逍遥观观主登门拜访的消息。
经过一天抢救一夜休整,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落魄。轩辕承光不愿见那些人,说是看了眼睛不舒服,抱着手进了画。
下凡来一次,许瑾年本不想多生事端,因一己之私给落日观招来横祸更不是他所愿,但让他以德报怨却又不是他的风格,因此在冷淡的哼哼声里还是决定接见这观主,且先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幺蛾子要作。
逍遥观主年近花甲,弓腰碎步爬上半山腰的落日观竟也没见他流汗喘气,不过这入目处之荒凉惨淡让他心里虚了不少,进门前先是回头瞪了几眼逍遥道子这原定的衣钵传人,才提腿迈入。
刚进去,眼角余光还没扫完全场,就觉得黑黑压压满屋子都是人,男女老少扫地的供应的接待的,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着,每个人活像三堂会审的判官。
尤其最靠门这几位,手持扫帚愤愤不平,不情不愿安分站着,怒目圆睁,看得人瘆得慌。
“道长……”
逍遥观主上前,自知理亏先就放低姿态:“贵观之事……昨夜我等见事情有异,现今已查明因由,实是我等之过……”
“道长……您这个可就说笑了。”许瑾年轻笑,口中不满之意毫不隐藏:“您看我这观,还能叫‘贵观’么?一句你等之过就想总结完毕,您倒是会说话!”
烧的烧毁的毁,也是真的“贵”不起来。
逍遥观主清煦也知对面都在气头上,按常理推断旁边这一众没有骂骂咧咧已经算是以礼相待,所以并不觉得自己受到多大冒犯。
倒是身后领着逍遥道子的一位长老火气颇大,抢前一步:“道友,我等此番前来并非生事,您二话不说就冷语相伤,实在不是一观之主应有的气度!”
“如哥!!!”坐在大厅正中的许瑾年忽然大喊一声,惊得在场的人都不自觉一抖,只见他大腿横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歪歪扭扭的大声道:“去,找个谁去把逍遥观给我烧了,明天我带着你们去道歉!”
又斜视逍遥观众人:“他们观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死了,但是谁要想拦着,也不必怕磕着碰着。务必!要烧得整整齐齐,有多少烧多少,只留下一间屋子就好!不许烧干净,也不许别的地方烧得不干净明白吗!”
白山长老气得胡子眉毛齐飞:“你!!”
许瑾年才没有给他开骂的机会,飞快顶道:“不然有的人只坐着,还嫌站着的腰疼!”
本以为这落日观主只是说说唬人,没想到他身旁站着的那壮汉果真点了个小子要出去。逍遥观观主爬山都不流汗,现在真是给许瑾年逼出一身急汗,随意擦擦鬓角的湿意,赶忙拦住带头青脸的如哥。
“道友留步啊!都是修行之人,念在……念在我等前来也是诚心诚意领罪,且莫冲动!莫冲动!”回头给白山长老使眼色:“还不快让逍遥上前来!”
此前逍遥道子一直站在后面,要不是他不情不愿被推向前,许瑾年还没认出来这人。
他正眼看完,讽刺道:“哟,这不那谁嘛~说等着瞧,还真给瞧上了?这两天没见,我从昨晚到现在,对您还有点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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