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易年听着,微微一愣。
那是乐器与女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门锁着,门外还有人守着,又是这种声音,傻子也能猜出里面在干什么。
易年眉头微微一皱,这齐王还真是会享受。
与传闻中的嗜武成痴差距可有点儿大。
里面的人没想着避人,易年听见的时候,南北北也听见了。
脸色一变,走到门前一脚踢了上去。
易年在铁木峰一说,南北北的心提了起来,生怕他二哥出了什么意外。
一路狂奔过来探查,没想到这齐王竟然躲在温柔乡里缠绵,平时也就算了,可御南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御南军最高统帅竟然连了面都不露,到了这里又发现他这小日子过得快活的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精美的实木大门被南北北满含愤怒的一脚踢开,破木碎屑一股脑全踢进了屋里。
寒风灌进屋中,南北北紧跟着冲了进去,也不管尴尬不尴尬。
凤羽营的人没有进去,都在门口守着。
易年也没进去,这种时候进去有些尴尬。
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满屋香味儿与酒味儿瞬间钻进了鼻子。
屋中一张巨大的椅子上,一位身材匀称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正侧卧在上面,旁边两名衣着清凉的侍女一人喂酒一人捏肩,醉眼朦胧,那叫一个惬意。
旁边几位女倌正弹着乐器,易年对乐器了解不多,特别是南昭乐器,也看不出都是什么。
椅子前还有六七位女子正跳着舞,不过被突然冲进来的南北北吓了一跳,此时已经停了。
外面干燥寒冷,屋里春意盎然。
瞧见面色不善的南北北冲进来,正服侍着侧躺男子的侍女眉毛一挑,开口喝道:
“大胆,竟然敢闯…”
不是每个人都认得南北北。
啪!
问罪的话还没说完,南北北直接一马鞭抽了过去。
手上有分寸,只抽掉了侍女手中的酒杯,没有抽到人。
以南北北的境界来说,这一鞭子下去,打死个普通人再简单不过。
收回鞭子,开口喝道:
“滚!”
南北北的声音很大,中年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瞳孔一缩,在看清楚南北北模样之后,立马伸手拉住方才那说话的女子,脸上堆起了笑意,开口道:
“南…北北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说着,一边起身整理衣服一边将侍女与舞女赶走。
众人鱼贯而出,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屋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易年还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眼那与南风瑾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北北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南风义,小脸一冷,开口道:
“二哥,你不知道军营里出事了吗,还在这…”
这批评的话南北北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还是怎么,说到一半没继续往下说。
南风义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道:
“军营怎么了?清文治理的不是很好吗?”
“好?”
南北北眉毛一挑,开口道:
“二哥,你是多长时间没去军营了,现在御南军被庞清文弄的乌烟瘴气,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到时候来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爷爷了!”
一提南行一,南风义身子一抖,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开口道:
“这么严重吗,我怎么没听说呢,是不是你与清文又不对付,吵起来跑二哥这儿来告状了。”
说着,起身走到南北北身边,一边拍着南北北的后背,一边开口说道:
“北北啊,别气,等二哥有空儿去收拾收拾他给你出气。”
南北北听着,顿时面露不悦,开口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会天天吵架,我说的都是真的!”
语气带着怒意,别人或许会怕,但南风义不可能会怕。
微微一笑,开口道:
“是是是,北北不是小孩子了,两年没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不过还是小时候的脾气。”
一边说一边继续拍着南北北的后背给她顺气。
南北北很气,不过南风义没出什么事比什么都强。
加上在看见易年正盯着南风义看,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朝着门口一指,开口道:
“二哥,给你介绍个人,他帮了我很多次”
说着,招呼着易年进来。
易年一直在看着南风义,余光扫见南北北招呼自己,抬腿便进了屋。
走到南风义身前,拱手行礼,开口道:
“齐王殿下,幸会。”
还没等南风义回话,南北北看向易年,开口道:
“叫齐王怪的很,他比你大几岁,你若不嫌,同我一样喊声二哥就好。”
易年转头看向南北北,嘴角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