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了尘的回答,让季仁的话失去了作用。
木叶的意思也很明显,掌控宝鉴的高僧都摸不清宝鉴的行动路线,情急回山的我,又在那么远的位置出的拳,怎么可能是故意打碎的呢?
而木叶的一句险些困在古境,可以说完全掌握了场上局势。
险些,便是没有。
不是故意,加上没有人因为玄黄宝鉴被毁困在古境之中,那花海中的那一拳,影响将到了谷底。
至于道歉,木叶敢道歉,有人敢接受吗?
千古寒看着被木叶几句话便挽回的局势,长长吸了口气。
看向木叶,开口说道:
“好好好,没想到你木叶竟是一个颠倒黑白的小人,既然你能引得了尘大师为辩解,那毁掉玄黄宝鉴一事我便算你是无心之失,可还有一件事,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释。”
木叶看向千古寒,开口道:
“还请千岭主明示。”
千古寒看着木叶,开口说道:
“当日情急来不及问,现在时间倒是充裕,我且问你,连接太初古境的法阵自古沿用至今,从未出过问题,为何这次就出了问题,而每次出问题的时候,都有你圣山的人在场!”
木叶听着,摇了摇头。
“出问题的时候,不止有我圣山的人。”
法阵是由几个大宗门一同建造的。
圣山,西岭,北落山,栖灵谷,梵心宗,都有人参与其中。
木叶的话意思很清楚,如果要算,那每个门派都有问题。
千古寒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确实,法阵的构筑每个门派都派了人,可为什么,在你圣山之人离去之后,法阵便恢复了呢?”
意思很明显,都在,就都可能有问题。
而你圣山不在,法阵就能用了。
那谁有问题,一目了然。
木叶摇头,开口回道:
“千岭主是想说法阵出了问题是我圣山动的手脚?”
千古寒点头。
“当时南前辈拿来玄黄宝鉴,暂时止住了古境闭合的进度,这在之前便讨论过,当时所有人都进去了,唯独你圣山的几个有些天赋的弟子没进去,这三人,正是你们三个的徒弟,你又作何解释呢?”
木叶摇了摇头,开口回道:
“不需要解释。”
“为何?”
千古寒问道。
“既然是千岭主怀疑法阵是我圣山动的手脚,那便要由你来拿出证据证明我圣山有问题,而不是我来与你解释我圣山没问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木叶话语一出,千古寒微微一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根本没有一点儿线索的怀疑会被木叶丢在自己身上。
不仅千古寒愣了,兴师问罪的众人,全部愣在了当场。
没有人想到过,木叶竟是这般巧舌如簧。
几句话,将他在花海中所做一切摘了个干干净净。
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圣山,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证据。
没人看见圣山参与法阵建造之人有任何异常。
也没人能证明木叶的那一拳就是故意轰向玄黄宝鉴的。
之前的气势汹汹变成了此时的鸦雀无声,只因为三个字。
证据呢?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际,梵心宗的戒绝上前一步,看向木叶,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开口说道:
“木阁主言辞犀利,我等甘拜下风,花海中发生的事便算我等臆想,可古境中的事,木阁主该如何解释?”
木叶听着,眉头一皱。
“不知大师所说何事?”
戒绝低声念了一句佛经,开口回道:
“贵派天衍殿主易年,在古境中杀害了三十几位道友,伤口皆是龙鳞所留,证据确凿,今日前来之人,都是门中有人死于易年之手的可怜人,而更加让人震惊的是,在与易年交手之时,我等发现堂堂圣山天衍殿主是异人一族之人,不知木阁主该如何解释?”
木叶听着,没有任何迟疑,开口回道:
“此事我有所了解,可我也是方才才知晓他的身份,眼下的情况各位都瞧见了,我圣山也不怕丢这个人,不瞒众位,万木林正是被易年以及他当初带上圣山的女子所毁,你们要找他寻仇,我圣山也是。”
说着,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令牌,开口说道:
“圣山所属!”
“在!”
身后圣山众人同时回应。
“我木叶,以圣山主序阁主之名宣布,自今日起,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易年与七夏两人找到给众位道友一个交代,同时,也请众位道友与我圣山同力,但凡能将易年两人找到,无论死活,皆是我圣山恩人,有所提,但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