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误会了,小僧真的只是帮施主看看伤势,若所说有半句妄言,永生不得成佛。”
仓嘉没怪花想容,此时她的做法很正常。
昏暗的山洞中,昏迷中醒来看见一个男人在自己身旁扯着东西,有这个反应是应该的。
不过仓嘉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因为花想容在仓嘉“逃”到洞口的时候已经起了身。
美艳的脸上此时有了神情。
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左手撑地,右手在后,下身半跪身体前倾,摆出了随时前冲的姿势。
可花想容的动作太大,带起的风震开了仓嘉的僧衣。
原本就被自己扯的已经很短的裙子在这么大的动作下已经到了大腿根。
被火光映的白晃晃的双腿尽数漏在了外面。
而上身,仓嘉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往下拉了拉,现在身体前倾,又是一片雪白漏了出来。
看她额头上的小小印记的时候,仓嘉看的吃力些,可这么大一个人,又有洞口的火堆照明,仓嘉瞧的很清楚。
这才低下了头不看花想容。
但却不会转身。
花想容毕竟是个杀手,而且境界与自己相仿,万一她突然袭击,自己的小命搞不好便会丢在这里。
仓嘉说完话,见花想容没有上来的意思,慢慢开始向着洞口退去,直到出了洞口,才稍稍放下了心。
她,太危险。
而洞中的花想容在听见仓嘉的话之后,不知怎地,竟然信了。
摇了摇头,好像是要把这对于她来说有些可笑的感觉甩出脑海。
身为一个杀手,这世界,没有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以及手中的剑。
不过剑已经没了。
方才被那小和尚抢走了。
收了气息,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情况。
双腿漏在外面,胸前也是。
尽管没有重要的位置暴露在小和尚的眼中,但那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还是多了点儿红。
往上提了提带着血的上衣,跪坐下来歪头看了看肩膀的伤势。
肩膀正被白布包着,也染红了不少,此时打开了一半。
花想容伸手忍着疼,将白布拆了下来,看见伤口上已经上了药,开口大的地方已经被细细的线缝到了一起。
有点儿难看。
若是留了疤,也会很难看。
但对花想容来说无所谓。
身上比这还要难看的疤痕,多的是。
看着被处理过的伤口,知道那小和尚没骗自己。
抬眼向着洞口看去,那个救过自己的身影正守在那里。
这是第二次。
但还是不明白。
自己死了,对他而言,不是件好事吗?
一定要劝自己从善?
难道这小和尚轴到了这种程度?
花想容不解,但活着,比死了强。
杀的人多,便觉得别人的命不值钱,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
看着熊皮上摆的瓶瓶罐罐,愤怒消失,嘴角不知为何,竟起了一丝笑意。
拿起仓嘉放在那里的白布,开始包扎这比平时恢复速度快了许多的伤口。
一盏茶过后,肩头的伤口包完,肩胛骨上的那条浅一些的伤口也上了药。
看着手上沾的血,嫌弃的皱了皱眉。
对着洞口喊着别进来。
也没等仓嘉回答,扯下了已经被血水染红了大片的红衣。
把仓嘉的僧衣拿过来套在了身上。
花想容不算矮,但比起仓嘉还是差了许多。
这衣服,有些大。
穿上之后宽松的很。
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尽数包裹在了里面。
起身看了看四周,没有找见飞花。
闻到了洞口传来的味道,向着洞口走去。
此时守在洞口的仓嘉听见山洞里面传来的脚步声,立马起身面向山洞。
手,握在了佛珠之上。
她方才的愤怒与平时不同,而且之前金光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仓嘉摸不准她会不会动手。
不过动手也不怕。
她有飞花而且全盛状态的时候都奈何不得自己,现在有伤,飞花又在自己腰间别着,不会太危险。
但小心点儿,总不会错。
看见花想容穿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意识到花想容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放下了手中的佛珠。
刚要开口,却被花想容抢了先。
“你这小和尚还吃肉?”
仓嘉摇了摇头。
“那这是?”
花想容指着洞口火堆上此时已经烤的熟了大半的熊掌问着。
“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