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夏说着明天要是隔壁空了,喊着二胖哥一家过来吃个饭,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也受了他不少照顾。
最起码每次去买包子,都会给易年多拿几个。
临走之前,表示一下。
平日里都没这个机会,毕竟自己这里是医馆,总不能没事就请着人家过来坐坐。
医不叩门,师不顺路。
七夏点着头,问着这都是需要做的吗?
易年听见七夏的问题,转头看向了七夏。
绝美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画中的清冷,人间的烟火气倒是添了一些。
易年也不知道七夏的改变是好是坏,不过她笑起来总比惆怅茫然要好的多。
这段时间的相处,易年知道七夏的实力在慢慢回归,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也能下意识的说出,只是关于自己的身世,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修行之人中很少出现的失忆,一点儿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易年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人的大脑太过复杂,记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想要下手都没有办法。
而且七夏除了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别的地方和正常人无二。
易年用青光查过几次,都没有什么发现。
但和那匆匆的流逝比起来,记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易年很怕,怕她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把这段时间忘记。
雨夜小巷的击退丛中笑的一剑,随身携带的凤凰翎和那把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短箫,易年知道,七夏绝对不可能是寻常女子。
圣山和西岭都培养不出来的远超同龄的实力,她的背后,不用想也知道,绝对站着一只庞然大物。
只是她的家族或者宗门太过神秘,神秘到白笙箫和晋天星都一无所知。
因为他俩都是第一次见凤凰翎。
如果这把神兵是早就成名于大陆的存在,那以他们的见识,就算没见过,也不可能没听过。
易年问过他们两个,对此都是一无所知。
七夏出来,可能是要办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来,又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脑中出现了那天城东逃跑那人的身影。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查一查关于七夏的身世。
易年心里打定主意,等把七夏的病治好之后,就去白云山庄看看。
如果那天逃跑的那人真的是花想容口中白云飞,就算七夏恢复不了记忆,也能找到些线索。
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追杀七夏。
易年想到此,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想到了一个因为七夏最近这段时间的改变而出现的问题。
那就是,那时被追杀的七夏,可不是城东树林里面与几人交手时候的实力。
现在的七夏,比刚失忆之后,强了太多。
城东树林以一敌五还能保下剑十一几人的命,怎么会在之前被他们伤成那样呢?
转头看向二楼的房顶,目光向上挑去,易年挠了挠头,心脏猛的跳了几下,手也不自然的停了下来。
前段时间因为烦心,总在院子里面看天发呆,在夜里也总能听见周围屋顶修行之人追逐时候发出的声响。
易年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多是四象,偶尔有个通明。
可那天自己感受到搜寻神识的威胁之后,翻窗进了七夏的屋中,用青光掩盖七夏的气息那天,屋顶出现的人,是归墟。
而那天那人散发出的气息,易年现在想来,竟然出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一个让易年有些不敢相信的念头从心中升起。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见过他!
可到底是谁,易年却犯了难。
因为那天只是匆匆感受,也没想过还会有碰上的一天。
而自己碰上的这些归墟,气息却与那人都不同。
如果真的在自己见过的这些人里面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天追踪七夏的人改变了自己的气息。
但易年可以肯定,一定在这些人中,要不自己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
现在顾不得回答七夏的问题,靠在了躺椅上,闭着眼睛,揉着自己有些疼的脑袋,仔细的思索起来。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脑袋也越来越疼,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谁的身上感受过。
如果事关自己,易年想到烦心的时候就不会再想了,这也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因为青山太简单,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可关于七夏,易年不得不小心起来。
易年可以肯定,那天房顶上的人一定在归墟境界,那自己排查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把最近这段时间见过的归墟境界中人都想了一遍。
首先可以排除晋天星和白笙箫。
因为七夏的情况晋天星很清楚,如果他要杀她,那么根本就不用和自己说万木林的事情。
任由七夏自生自灭就好,所以不应该是他。
而山顶一战,易年见过白笙箫的强大,击杀归墟境界之人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那几人在归墟境界不算强者,毕竟也是归墟,可在脱困的白笙箫手里,基本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七夏就算再厉害,想从白笙箫手里逃脱,根本不可能。
而自己那天和晋天星上山闲聊的时候,白笙箫和七夏都在圣山小院,想杀她,那就是很好的机会。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且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白笙箫根本就不认识七夏。
那剩下的归墟境界,还有西岭的五人,和长辈看台上寥寥无几归墟。
不过西岭五人的心法特点太过明显,与那天屋顶的人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排除掉几人之后,就只剩下了山顶那五个归墟。
自己想起的那一点儿熟悉气息,可能就是在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们在无意中透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