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洲记得黑蛇下的那个毒。
前几天的确会给她带来非常人能忍的剧痛,但还不致死。
再说这点痛,也是她该受的!
“逾铭,”面对小侄子的急躁,霍云洲冷着脸道:“你那个神仙姐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必在我面前提及跟她有关的事。记住了?”
“?”
霍逾铭没想到大伯伯竟是这个反应,脸色有错愕,更有费解。
没有关系?
他明明记得神仙姐姐要吃鸡腿,大伯伯立刻让厨房给她做了一盘子的全鸡腿……
五姑姑对神仙姐姐出言不逊,他二话不说就放蛇,把五姑姑吓晕。
神仙姐姐上下楼梯都是大伯伯抱着。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霍逾铭一脸懵,而他的大伯伯大手一提一抱,把他拎回来儿童房。
“睡觉!不许再闹了。”
霍云洲将小侄子放在床上后,高大身形径直一转,把床围锁上,然后还对着守夜的女佣斥责一顿。
“看好小少爷,再有差池,唯你是问!”
“是……”
女佣此前也没想到小少爷睡着睡着跑下床,后面她不敢再打盹,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霍逾铭。
霍逾铭难受道:“小红,我该怎么办啊!”
红莲圣元剑对此亦是无语,暗骂道:“不靠谱,我自己去!”
它趁夜化作剑光飞出窗外,去公寓找宋真。
……
而霍云洲此时已经来到一楼主卧大房门口。
门开后,残留的药香、还有他们欢爱过的气息,尽数涌入霍云洲的鼻间。
毕竟就在今天早上,他们还难舍难分,他宠溺地唤她真真,她亲昵唤他阿洲……
转眼就变成这样。
霍云洲心中莫名一阵痛意,连站都站不住。
最终将主卧房门带上,转去了隔壁书房。
一米九的个子在书房的沙发翻来覆去睡不着,胸口被一个硬物咯着生疼。
他从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掏出那把微型桃木剑。
“这是我在山上亲手削的,送你,我们两清。”
那日宋真送剑时说过的话再度在他耳边响起,霍云洲嘴角的冷意夹杂着一丝酸痛。
她其实从头到尾,对他都抱着“两清”的念头。
只有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被蒙在鼓里。
霍云洲两万年来,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一个十八岁的女人骗得团团转。就连他的妖身,也被她骗得……毫无保留。
霍云洲攥紧那支木剑。
耳边传来一段隔空传话:“会长!京都十公里外出现一具南派天师的尸体!”
“南派天师?”
都混到天师级别的道士,怎么会沦落到暴尸街头?
霍云洲穿着西装、面戴黄金面具,以青冥身份出现在了目的地。
蓝蛇长老几番查看肃清老道的尸身,震惊道:“会长!好像是斩魂咒,这个天师的魂魄已经没了!”
黑长老拧眉,“斩魂咒不是只有圣阶以上的玄师才能用吗?当今世界,谁能驱动这种咒法?”
白长老惊恐道:“一定是玄祖!”
黄金面具底下那对金眸闪现一丝异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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