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婉婉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林依凡,你……你说什么呢?你把话说清楚!”
“我不敢说啊,谁知道那个60岁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万一得罪了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就不止传我谣言这么简单了,我还担心你杀人灭口呢!”林依凡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一拖到底。
邓婉婉难以置信的张着嘴,愤怒的吼道:“你胡说,你冤枉人!”
林依凡却满不在乎地倚靠在桌子边,笑着朝她点点头,“谢谢你替我说出我想说的话。现在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吧。我承认是我随口乱说的,没有什么60岁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宾馆。但如果我不澄清,谁又知道我是乱说的呢?邓婉婉,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传,尤其是这种侮辱别人清白的事情。”她说着扭头走出休息室,郑浩天立马追上前拉住她,急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什么谣言?”
林依凡呆立了片刻,直视他的眼睛说道:“刘敬安拿我和潘总吃饭的事情做文章。反正清者自清,我这边一切都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整个中午都无精打采的,是因为这个事情吗?怎么不早和我说?”
“不想你插手的事情,自然不会和你说。我自己有能力处理好,你放心就是了。”
“依凡,你是不是心里还压着昨天晚上那件事,所以才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他感受到她语气的冰冷,忍不住问道。
“我现在顾不上想,也不敢想昨天你说了什么。我只是想到前不久被人冤枉的情景……有些难以释怀,就是这样……”她本不想提起,但是积压在心里的委屈还是被他一问就勾了出来。
“被我冤枉的情景吗?冤枉你传谣言的情景吗?”
“你不要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她感到心中涌动的各种情绪,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将积压已久的伤心与失望和盘托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事情不再对我说了……”他的语气沮丧又无力,眼睛中流露出受伤神情。
“从我发现自己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绝望,即使现在想来,也还是会喘不过气来。因为你曾经无论什么情况都会站在我这边,绝对相信我。可后来呢,你变了,被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把你彻底收服了,我真的深受打击。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证明不了她的阴险,我只能在你面前卑微示弱,假装是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你对我误会加深。我没有违心到这种程度过,我满心委屈,很不甘心,也很不服气,可我毫无办法,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就这样子还不够,我还要思考你昨晚说的事情,还要面对今天突如其来的状况。我真的支撑不住了!我……我招架不了了,我可以停下来歇一歇,暂时不要思考这一切吗?”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将心中的所有怨愤都丢到了他面前。
他多少有些震惊,随即流露出心疼,最终露出一丝苦笑,柔声说道:“说出来事情就简单了,我来帮你一一解决。如果是我的问题,那我们晚上慢慢聊,你把委屈都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独自承受。无论是我冤枉你的事情,还是昨天晚上讨论的事情,你都可以说,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要压在心里,会生病的。至于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担心,远达公司从不缺少谣言,我和建宏处理这个事情都很有经验了,就交给我们吧。”
林依凡静默的听他把话说完,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要让杨建宏插手我的事情。你和他是朋友,我不是!”
郑浩天没想到她会对建宏如此反感,上一次她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还是因为陈瑜,于是,他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原因,“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你问他去。我不想再提了。午休时间已过,我要回去了。”她语气没法控制的生硬而冷酷,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杨建宏也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一下就清楚了,这件事情同顾欣媛脱不开联系。他不愿找她询问事情的真相,因为怕看到她泪眼婆娑、凄惨可怜的样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让她回远达,在她走之前,最好一切平静,他这样想着,只好将疑惑埋在心底,但内心还是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依凡能主动吐露实情,他知道她总是会忍不住想将心事告诉他的,一直如此。
唯独这次他错了,依凡不仅只字不提,还对他越发冷漠,他们相处的每分每秒,她都像灵魂出窍般神情恍惚、反应迟缓,他只知道她心里压着许多事,但每当他问出口,答案便是一声叹息或一阵沉默,好像他没有可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还会增添不少压力。渐渐地,他也就不问了,可心里却不安起来,他怕他们就这样渐行渐远,直到她不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