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以为她害怕,安慰道:“你经管我这里住宿,你推说不喜欢她,让她单独睡就是。给她宽松,让她方便出宫。”
“殿下,我不怕,我得监视她。我怕的是她发狂时,殿下可怎么办。”
琥珀小脸儿上写着满满的忠心耿耿。
楚芊眠笑了:“你放心吧,我没事情。”殿门外面,一队侍卫巡逻而过。楚芊眠相信施央,凭他一手好箭法,会把这里看得紧紧。
琥珀去了,还是让彩灵和自己住。不然的话,琥珀怎么放心。绿玉跟上楚芊眠,去看新丰帝。太后已在这里,新丰帝显然听太后说过,把个脑袋蹭到楚芊眠手上,喜滋滋道:“姐姐真聪明,一试就知道真和假。让刑部尚书请姐姐审案子吧。”
这是个小阿谀奉承鬼儿。
楚芊眠在他额头上揉几下,含笑:“不敢当,我和老公事们相比,还是差得远。”
“才不,才不。”新丰帝为姐姐,从不知谦虚为何物。
……
夜晚来临,新丰帝恋恋不舍:“真的只有姐姐出宫去?”他后悔了:“白天不应该夸姐姐,结果姐姐一个人玩去了。”
国舅和太傅都说,皇帝在朝堂上越来越有威严,但是在楚芊眠面前,依然是个孩子。
楚芊眠逗他:“是啊,我自己去玩,可好?”
“凡事要小心啊。”新丰帝收起玩笑叮咛,往外面问:“谁跟长公主?”
几个新面庞的侍卫进殿行礼。
新丰帝认得,是施央私下训练的人手。再交待一遍保护长公主,新丰帝目送楚芊眠离开。
回去见太后:“姐姐一直什么也不怕,所以我也什么都不怕。”
在太后面前,新丰帝也有小孩子模样,晃晃身子好生得瑟。随后,新丰帝去看书,太后抽空洗手,殿上拜了三炷香。
请先帝在天之灵保佑新丰帝治下顺风顺水,让污蔑长公主的人早现原形。
太后也深刻意识到,摄政长公主倒下以后,下一个将是摄政王上官国舅。
“不过是旧年里玩过的,先帝在时没有相信过的,又来上一回。自从我进宫,见到的太多。本不应该担心,只是长公主年青,皇帝还小啊。先帝你在天上不要干看着,多多的为他们提点才好。”
太后双手合十,凝视深邃夜空情深满满。
从她的角度来看,先帝虽有年青的崔柔妃,但病中能想到的只是太子,在本朝制度下,帝后恩爱一生。
太后也就好心的为崔氏母子提上一笔:“他们不愿意回来,或者说不敢回来。这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这样。我不找他们了,找回来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污我的名声?先帝你照看母子们在外衣食丰足,无病无灾吧。”
拜完,收香回殿中,见到宫灯下面,新丰帝眉眼儿无处不认真,他书已看完,在看奏章。
太后看看沙漏:“到睡的时候了吧?”
“我等姐姐,母后先睡。”新丰帝说着,眼睛扫过几行字,嘻嘻地乐了。
太后跟着悠然:“什么事情可乐?”
“扬州今年铺子开的,东海王世子开出海上客商这半年的盈利,母后,税银可观的很呐。”
新丰帝扬起小脸儿:“可以大修安佑王府,姐姐好出嫁。可以大建护国王府,为母后省亲建花房,为姐姐出嫁盖新房。”
太后好笑:“皇帝,长公主出嫁从宫里走,不过安佑王府也应该修修,抹去旧痕迹。”
太后听到有关元承设的一星半点,都会恶心难过。想想安佑王难怪不常住大殿下府,应该睡不着。
“那就修宫里,先修母后殿室,姐姐从母后宫中出嫁好了。”新丰帝眨着眼睛,显然有些心算:“保宁王府也应该修缮,有银子,鲁王府也一样。”
城墙年年都在修,新丰帝就没有提。
太后坐一旁陪他,新丰帝看累了,对太后吹嘘旧事:“我也会做生意,姐姐带着我坐上吕家的船,他们贩什么,我和姐姐也买了一些。到地方卸货,一百两银子的货,好挣五十两银子呢。商人真暴利,不过朕喜欢,民间有钱,朕也有钱。”
太后喜欢聆听。
这是新丰帝不在她身边的日子,也是太后对国舅夫人所认可的,太子摔摔打打的长大,所以命大并且长寿。
有时候,太后会想到夭折的两个儿子,如果他们活下来,也就没有大殿下什么事儿。
所以,这是天定。
大殿下居心叵测,老天却借势让太子见识民间疾苦。只是苦了京难和国乱中的百姓。
想到这里,太后提醒新丰帝:“吕心颜带的可不止一封遗言,如果有属实的,不要放过。”
相信长公主,和违法乱纪,是两件事情。
……
楚芊眠有段日子没出宫,就是出宫,也没有晚上出来过。熙熙攘攘的夜市摊旁经过,热气腾腾的小吃摊旁经过,无端的让人心喜。
这样的好日子,更不能容有人挑唆生事。
她望向前面,经她曾在京中呆过的记忆来看,是约定的地方。
果然,巷口走出两个少年。
男装的刀豆枪豆以笑施礼,大摇大摆走在前面。楚芊眠带着乔装打扮的宫女跟在后面,前后人流中穿插着侍卫。
刀豆枪豆停下时,是一处灯笼明亮的大门。上面写着,鉴宝楼。
这是京里传播谣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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