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换下神色,薛中妻子陪笑:“老爷,既打算进京,有一句话,咱们不可效仿唐家。”
薛叶妻子也道:“如果本着让撵进京,还不如不去。”她在女儿发上轻抚一把,怜惜不已。
薛中点点头,但不无怅然:“一个奶娘般的人物,居然把持宫闱。唉,如果不是父亲忠君之心,我本心不想趋奉。”
命散去,法。
刺客一事,险些并且随时会波及到新丰帝,楚芊眠反思良久。为稷哥,前不久的明哲保身后退是福也荡然无存。但揽权这事,随时遭忌,却也不必明显。
她由着这殿上乱,看她们真心。
有几个不识相的,挤不到长公主面前,把朱细细和韩囡囡围起来攻击。
“难道因为你胖,才勾结到皇上?”
朱细细和韩囡姻在京乱中逃生,从此走上胖姑娘道路。与家人相遇后,父母亲觉得胖是不缺吃喝,胖点儿远比遭难好。不但不介意女儿胖,反而回京后也给她们保持食量。
两家官职升上去,但以数年奔波中率领之力,也封了侯。家世已有,不愁女儿嫁不出去。
胖些,结实不生病,这没什么。
殿选的小姑娘年纪都小,不服气就高。骂完朱细细,又夺韩囡囡的如意:“给我瞧瞧,你哄来的,怎么不给人瞧?”
宫中自古纷乱地。
看着这一幕,楚芊眠想到这句话,忘记是哪本书看到,还是父母对她说。
稷哥是她一手带大,她凡事都可以忍,唯独稷哥的事情不能忍。轻声吩咐宫人:“记下。”
转正脸面,继续听女眷们不知真假的奉承。
“啪!”
朱细细给了最近的小姑娘一巴掌。
同时,韩囡囡也抬了手。
两人同声斥责:“宫里,也是可以乱说乱动的?御赐的东西,也是你们能乱碰乱摸?”
双手捧着如意,在楚芊眠面前跪下请罪:“我们不堪配殿下,但不由她们定夺。”
“记下。”楚芊眠淡淡,命二人起来,收好如意:“太后的恩旨,谁能驳回?随我来,要说你们对太后说。”
太后和国舅正说着,见到她们进来,朱细细韩囡囡跪下把话说了一遍,又中太后忌讳:“打着主意来的?”
她冷笑:“幸亏我没有再选。”
“母后,我也没有再选。而有几句话,不得不回。”楚芊眠道。
“你说。”
“我父亲曾说过,娶妻是妻子,此生足矣。我母亲说,嫁人是丈夫,就不后悔。今皇上选秀固然要守旧规矩,但旧规矩难道不是体贴皇上,更好的治理国家。以我愚见,并不是一定要十个或八个。等皇上真的生出心爱,也不拘十个或八个。为的,都是皇上文治武功,并不是六宫添足颜色。”
上官国舅莞尔,他家的儿媳怎会选错。
太后哎呦一声,有什么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因有大殿下,先皇另给西宁王、东海王、南疆王密信。
南国另立,由此而来。
先皇兢兢业业,不发病算勤政之人,但数年动乱,他地下有灵必然心痛。
选嫔妃一事,还真的是为文治武功,而不是为谁生的好,或年纪相仿。
主要是新丰帝喜欢,宫中放心就行。
一生是皇后,愚守规矩的上官太后点头:“这话在理。”当即下旨封朱细细、韩囡囡位列九嫔。
皇帝虽小,二嫔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已到年纪。择吉入宫,先行陪伴皇帝。
按本朝定制,嫔上是妃,妃上是四妃,四妃上是贵妃、皇后。
这就和楚芊眠出去,再上殿,再挑,清一色的宫女做起。
太后再一次强硬,失望的人无计可施。
朱家、韩家喜出望外,本朝土生土长,不是楚云期夫妻心思不同别人,没有不愿意之想。
晚上在家里说起来,朱细细万分感谢楚芊眠:“如果没有姐姐救下我们,我们就不会和稷哥遇上,也就不会有今天。”
韩囡囡在家里也这样说:“几个好念旧,还不是姐姐许我们陪着他。”
进京的薛、罗、万、冯……。高兴不起来,不知哪一个先伸出手,主事的人坐到一处。
“打听明白,朱家韩家对长公主感激于心,是她的心腹人。”
“这事让长公主操纵。”
“她现在全仗哄着皇上,当然惧怕皇上枕边人对她没有感情。”
薛中等大家发泄的差不多,清清嗓子,心痛的道:“如今俞太傅变成保宁王,反失去锐气。宫里又有这位殿下,上官家继续独大。只要合情理,独大就独大吧,但是君侧不容他人,也太狠毒。”
大家达成一致:“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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