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得到俞太傅和上官夫人的重视,崔疾嘲笑满腹。
太傅在他心里,顿时成丧家之犬,让西宁王笼络,为西宁王办事。
上官夫人在他心里,是无处可去,和西宁王互相利用。
不然,以二人身份怎么会敬重这场笑话?
楚芊眠刚落座,崔疾就起身讽刺:“不知哪位说话管用?是姑娘呢,还是这小小公子?”
“都管用!”
稷哥参加会议已多,不见得能主持,动嘴巴却能来上两句。
他奶声奶气却又竭力铿锵,小手气势飞扬指中崔疾,是个斥责的口吻:“坐下!不许多话!”
崔疾错愕,随即发现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是来联盟的,可以出格几句,却不能真的和小孩子对嘴。
讪讪站着,指望太傅啊,上官夫人啊,能有个台阶送他,却见到太傅和上官夫人望着孩童欢喜不禁。
还是楚芊眠送他下台,微微一笑:“崔大人请坐,想你前来,不是为说这几句话?”
崔疾满面不高兴的坐下。
楚芊眠没理会,她不是为崔大人心情而召开会议,径直道:“请各位前来,为的是商讨明春耕种。不知各位大人有何良策?”
“楚姑娘,内乱不平,说春耕秋收都是白搭。”崔疾大大咧咧。
赞成他的人占一半。
官员们能坚守,不是有存粮就是维持耕种,也就更知道难处。
“是啊,请楚姑娘帮本省内乱平定,才能好好耕种。”
崔疾眼珠子转动,再道:“两年前是怎么乱起来?不就是一省乱而全国乱,难民流窜,强盗也流窜,如今之计,还是先平内乱。”
楚芊眠心平气和问他:“请教大人平乱良策。”
崔疾不客气的起身,走到视线的中间,挥起手臂道:“擒贼擒王,除乱除根。三年前京乱的根源,都说是已登基的大殿下。但咱们不到京里,不能定论。以我来看,两年前乱的根源出自益王身上。楚姑娘,我特来与你合兵剿灭益王。”
“崔大人何出此言,证据在哪里?”
“证据不是明摆着,诸王之中谁离京都最近?益王。谁是京乱在京都亲眼所见之人,益王。谁又是拥立二殿下后,却不发兵求助各省混乱之人,益王。”
崔疾沉下脸:“我是二殿下外戚,我以性命担保益王玷污二殿下名声,二殿下一定让他软禁!大殿下得位不正,现在只有二殿下是全国的盼头。各位,难道你们还有别的盼头不成?”
说着,随意的在太子面上一瞥而过。
他虽不懂西宁王不露面,派出一个姑娘的真正用意,但也料不到这里坐着中宫嫡子。
官员们听听,都说有道理。
楚芊眠笑了:“崔大人,你是二殿下外戚,你为二殿下着想应该应分。但是你这句句话里,没有一个字为天下着想!”
她也起身,女孩儿身姿按说起不到压迫,但崔疾面前有气质迫人,他原地站着就不舒服,又不愿意这就让压回座位,强撑着原地不动。
“打益王是一天两天、三个月或半年吗?各省难民颠簸流离,各位都装看不见吗?”
楚芊眠心想谁要陪你救出二殿下,哪怕舅舅和益王已是杀子之仇。
稷哥还没长大,益王倒下去,南疆王虽心思不明却道路远,京里那位趁机收复外省壮大羽翼,那怎么能行。
就是眼前这局面最好不过,让益王看住京都,稷哥在外省一一收复,等再大几岁,什么二殿下大殿下,统统不放在眼里。
她对崔疾笑出威慑:“崔大人要么按照我的话做,要么,就不用再谈!”
“以谁为首?”
崔疾可不愿意给西宁王当嫁衣裳。
楚芊眠傲然:“自然是我!”
眼神往下,楚芊眠好笑,这是我的地盘,这位你也没看看清楚就敢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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