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就是各种放心。
楚芊眠担心为主,风也会吹到发髻上,她没有发现。忙道:“我们走了,你们也早早到山洞里歇息,不要在山林里乱走。”
夜里,危险远比白天高。
上到船后,楚芊眠回想到。当时上官公子的姿势和手势,他拍了自己的头?
楚芊眠很不高兴。
出自于对太子的关爱,他对自己的照顾满意。但是,芊眠姑娘不是小孩子,外人用这种动作不合适。再来,上官公子你还有郡主呢。
是了,改天提醒他和郡主通信,让益王府发兵。
水声哗哗中,楚芊眠舒服了。益王为什么没有离京,她在逃难路上听说。
为上官公子而往好处想,益王和郡主有可能在找,却还没有找到他。这件,足够芊眠姑娘再看个笑话。
芊眠姑娘自己的父母亲也没有找到她,但是,这与敲打式看个笑话有什么关系。
她这就高兴了,高兴中,也没有忘记要和楚丽纹说的话。
“小妹妹,如果吉沙阿奶不再回来,你不要难过。”
楚丽纹大力摇头:“不可能。她走的时候我说过,我们都盼着她早回来。”
楚芊眠尽量说的平缓:“如果她是来刺探,丽纹,咱们就不再欢迎她。”
水光中,可见楚丽纹、朱细细、韩囡囡眼睛瞪得多大。
不等她们发表小孩子纯洁的信赖,楚三夫人吃惊:“如果吉沙阿奶回到族中就变心,那么公子接她就有危险!”
楚丽纹、朱细细、韩囡囡的话咽回去,小脸儿上戚戚。
她们时常说芊眠姐姐好,楚芊眠为她们真的花尽心思。劝解道:“别难过,也许吉沙阿奶更喜欢你们呢。如果她变了心,也不是从此就成仇人。非我族类,各为其主,这些从古就有。和公子说过,送些肉过去,算她救助过你们的感谢。”
困难中成长人永不虚假,楚丽纹很快明白了。她忧伤的道:“如果真的那样,不用送东西。我们诚心诚意的愿意照顾,这情分已经抵过。”
“丽纹,你长大了。这话说的很对。心里有,其实比什么都强。再说,她和咱们住了好几个月。实在的讲,教会咱们很多。但如果真的变了,也没有办法。”
楚芊眠把手放到楚丽纹发上:“现在,让咱们往好处想,咱们需要她,让她回来吧。”
楚丽纹用力点头,楚芊眠却呆住。
这姿势?
上官公子是当自己妹妹一样看。
原来是这样,准备给上官知一记颜色的楚芊眠彻底消了气。
她抱着竹筐,让太子睡下来,轻哼着歌谣哄他入睡。竹筐外面罩的有布,可以防蚊子。刚才打开来给上官知道别,楚芊眠又撵了撵蚊子。
很快,太子发出呼呼熟睡声。
他们下过几次水,没有发现水里有大型的可怕的生物。但是这一夜,楚芊眠也不敢睡。
夫人们和大些的姑娘哄着小些的姑娘们睡,她们也不敢睡。
入夜,岸上有绿幽幽的亮光,有时候清晰可见是野兽。识墨、石砚也在木筏上,见到就让大家不要怕,有他们在呢。
第二天下午,回到离木屋最近的河边。留守的楚大老爷、二老爷、四老爷见到后,慌张的说着:“总算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帮着靠岸,先看太子:“几个好,你还好不好?”
太子是醒着的,又蹲着啃果子呢,抱着果子笑眯眯,响亮道:“几个好。”
他的脖子上让叮了一口,一个红包还没有下去。楚芊眠心疼的不行,回屋去就按吉沙阿奶教的,采来草药给他洗澡。太子洗的舒服,就去睡了。
三个小姑娘不时对外面看,楚芊眠也盼着。
几天后,上官知等人回来,把吉沙阿奶也带回来。楚丽纹流下泪水,朱细细扑上前去,韩囡囡哭道:“要和我们一起走,不许抛下我们。咱们说好的。”
上官知把楚芊眠叫到一旁,说了吉沙阿奶回去的经过。
护送楚芊眠去河边的人里,少了京都护卫中的蒋山。施央以弓箭见长,蒋山以轻捷见长。
晚上送回吉沙阿奶,也是上官知和楚芊眠事先决定。对吉沙阿奶的倚重很多,促使她的可靠性必须了然于心。
吉沙阿奶和旧日的族人见过面以后,就离深夜不远。安巴见她,夜也方便蒋山偷听。
蒋山跟上梁招财时学会几句本地方言,一半能听懂,一半强记回去,给大家听,大家翻译出来。
吉沙阿奶说的音节比较少,她只说了几句,比较好记。
她第一句回答的是:“人马多。”
第二句回答的是:“我看见了。”
第三句是:“太多的人马。”
安巴问的是什么话,也就不用问了。
随后,上官知把她接来。安巴也没有异动,可见又一回信了。走的山林,回来的就晚。
上官知说完以后,楚丽纹过来:“吉沙阿奶让我们小心安巴,问她我们有多少人马。吉沙阿奶说有很多,她看到过。吉沙阿奶说,她不想再看到杀人和流血。还有,谢谢姐姐天天给她吃的好,住的也好。”
楚芊眠对她笑:“这下,咱们都喜欢了。”
第二天,就开始搬家。上官知有要事在身,却不敢长久的离开太子,早就想找一个更隐蔽的住处。
打猎的时候,追个狍子,由山洞进到一个山谷。只要把山洞堵上,就不会有人和大的猛兽进去。
山谷里原先的猛兽,早就下汤锅。
山洞最窄的地方,也只跑得过一只狍子。胖而魁梧的人,得横着塞才能过去。
好在三个小姑娘虽胖,女眷们虽胖了,却还不魁梧。
“嘻嘻,”挤着过去了。再就一声“哇!”
一般鲜有人迹的山谷,大多是美的。原本有野兽,踩出一条道路。水不缺,果树不缺,木屋也不缺。
从冬天到夏天几个月,上官知除去会安巴,打猎,试图弄明往京都去的都是哪些人,余下消磨在这里。
两间新盖成的木屋,一前一后,树身枝枒未去。上官知道:“如果继续长成树,只要不影响屋子,倒也优雅。”
幽静之地,食物不缺,贵公子回来些京中品格。
他都这样,在这里的人都高兴了。三个小姑娘冲到女眷住的木屋里,不用大人说,勤快的拿出带来的皮毛擦拭了床。大些的姑娘们放下带来的褥单。太子坐上去,格格笑着。
大通铺,很长,能睡下所有人。
“有床喽,”三个小姑娘叫着,又帮忙把带来的肉分别放到架子上。
上官知想的很周到,切菜的面板有,上方放碗的地方有,长竹子接来半山流水,一直流到木屋里。
楚芊眠知道他是个很能干的人,但是能干成这模样,又一回让她惊奇。
身边,那个人走来,认真地道:“我把他们交给你,以后我出去的时候会多,你当好这个家。”
他眸子如星,深邃如夜。楚芊眠正要让他小心,夜晚一收化成晴阳,调侃的语气又出来:“尊贵的统帅楚姑娘,一切拜托。”
“和你说件正事。”楚芊眠叫住他。
“你说。”上官知笑出满面的荣幸。
“和郡主写信没有,她一定四处找你。”楚芊眠平静如水。
上官知涨红脸。
楚芊眠大为解气,徐徐展开笑容,好生的体贴:“这么久了,郡主该担心到什么地步?早早让她安心吧,让她早早的来帮一把。救驾的事儿,哪能不带上她。”
上官知恍然大悟,对啊,让梁招财去打听,益王没来找过自己的话,退亲正好是个理由。
他打着哈哈:“也是啊,怎么还不来啊?”
楚芊眠抿唇笑:“所以你要告诉她啊。”
“说,还是不说呢?”上官知为难。
“为什么不说?郡主是你以后的家人不是吗。”
上官知用手搔耳朵,听着刺耳。这一搔,回答出来了,苦着脸诉苦:“我对你说,你可不能笑话我。”
楚芊眠笑盈盈:“笑话人多好,为什么不笑?”
“唉,人家心里苦,你还笑。”上官知垂头丧气。
“好吧,我不笑你,你说吧。”楚芊眠大方的道。
“郡主相不中我,早就相不中我。”上官知满面沮丧。
楚芊眠憋住气,这是哪门子的胡话?
“你得信我,你就是个证据。”上官知说得有鼻子有眼。
楚芊眠鄙夷:“重提旧事,你也不占理。”
“可我就更冤枉了。你都知道我不近女色,郡主能不知道吗?她去你家,就是不要我的铁证。个性不合,难以将就。”
楚芊眠听不下去:“听说陶家、崔家……都要进你家门?”
“那是娘娘办的,与我无关啊。我啊,只要白首一心人。不过难呐。有时候我倒羡慕你,樊家真有福气,得到你不离不弃,以后你白首一心人,可不许再来笑话我。我,唉,真命苦。”
楚芊眠忍无可忍:“我让你给郡主去信求援,为的是稷哥。后面这话是怎么扯出来的?”
“你回,我正在答。她早就不打算要我,你却逼我向她求援?难道我们自己回不去吗?你可以小看我,怎么能小看尊贵的统帅楚姑娘。”上官知振振有词反问。
楚芊眠让气到:“不写算了,请走吧,稷哥只怕要睡了。”
“你不让我写,那就不写。”上官知笑着走了。
楚芊眠越想越生气,这个人!应该是看出自己取笑他,所以回的没有下脚的地方。
“稷哥,你说对吧,人太奸猾可不好。”
新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太子啥也不懂,大晃其头。
第三天,楚芊眠就不再窝火。东西全搬完,上官知特来请求尊贵的统帅楚姑娘:“木屋里的锅搬来一口,留一口给别人。咱们用石头挖锅,也能用。吃的东西,我想多留些。”
“应该,咱们受惠在先,理当还礼在后。”管以后是谁住进去呢,一个一个这样接下去才好,后面的人都有活路。
上官知把晒得最干的肉放进去好些,木屋的门沉重,除非朽掉,肉味才会出来。而一般的野兽很难打开门。
第四天,上官知带人打了一天的猎,不算原来节余的,存的食物足够半个月使用。
第五天,留下识墨和石砚,带上别的人离开。
楚芊眠默默的祝他事事平安。
……
大名郡主走出父亲的书房,心情实在不佳。
“姐姐,”有一个人唤她,大名郡主望去,脸就更黑。
------题外话------
上架前,仔说过最好一更,是不是显得更新稳定。大家怎么看,作者摸索中。
但是呜…。到点没有那么多,没有办法。二更好打脸。晚八点写的出来的话,打脸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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