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神差,又失落感太强,见到有一个姓楚的出来答应,就没有再往别的地方看,低低地道:“原来不是。”有难过浮上她的面容。
“楚芊眠见过老夫人。”又一个声音响起,脆生生,带着稚气未脱的甜美。
在这里的人都看得见,有什么在樊老夫人身上焕发,她的精力忽然充沛、甚至还多出来几个春秋的年青似的,都在老太太面上展现出来。
遁着声音,樊老夫人瞬间捕捉到楚三夫人身后的小小身影,她有了抖动,一直带到嗓音里:“你,你你,你是谁?”
焦急和迫切都如浓云厚雾,表示出老太太深厚的期待,楚芊眠随着老夫人一起,也湿了眼眶。
原来樊家在等着。
自己也来了。
楚芊眠走上一步,在老夫人苦盼的眼神中跪下,响亮地再次回话:“我叫芊眠。”
“你父亲是谁?”樊老夫人更加激动,嗓音拔的老高,尖尖的可以刺人耳朵。
女眷们都皱眉头,只有楚芊眠知道这是樊老夫人的深一层期盼。
“父亲名讳上云下期。”
“啪!”
樊老夫人丢下拐杖,不顾她蹒跚的步子可能会摔跤,在丫头没有想到她会独自行走,而来不及扶的时候,到了楚芊眠面前。老人身子不稳,摇摇晃晃中,不管抱到的是楚芊眠肩头还是手臂,抱到哪里是哪里,往上面就拔。
嘴里愈发的急迫:“云期?真的是你吗,芊眠,你是芊眠?”泪珠滚滚似那场瓢泼的大雨,行行疾速的落到地上,落到衣裳上,落到楚芊眠的手上。
楚芊眠觉得一行行滚烫直接打到心上,她哭的更凶:“是我啊,是我。”
“我的孩子,我总算等到你了。”樊老夫人愈发的不能自持,大哭的接近号啕。
包括楚三夫人在内的女眷都有惊吓,有两个和楚三夫人熟悉,对她道:“你带来的是谁?上了年纪可不能大恸,今天是做寿,别出事才好。”
楚三夫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有两个婆子也怕担不了责任,跑着去找樊夫人来主持。
她们还没有走去几步,樊老夫人恢复镇定。瞬间的大哭,瞬间的止住,瞬间的出来喜色,差点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年迈的老太太。
她开始撵人。
“正厅上有戏,酒水也早摆好,有劳亲戚们、知己们还记得我,请看戏去,吃酒去。”
又中气十足的吩咐丫头:“对侯夫人说,我累了,这家我不管了,还交给她。后面的客人让她见。我呢,只留下这个姑娘说说话吧。”
撵别的人走也就算了,对楚三夫人也一样是客气的撵:“老三媳妇,呵呵,你真精神。赶紧的,点几出你爱看的戏,不用陪我了。”
只留下芊眠在这里?
不明就里的楚三夫人打个激灵,脑海里出现一行字,樊家有纨绔。
万一他闯进来,芊眠可怎么办?
她大声地道:“我陪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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