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后来李圣恩惊讶得不要命的尖叫着,然后就变成了啼哭了,我不喜欢她哭起来像个比海豚音还要难听,至少海豚音比她好听多了。然后自已拍拍屁股就走人,不管不顾一直是我对付坏人的一种方式。
我擦擦手,看着阿兵,阿兵看起来瘦了很多,我只是侧目望着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知心话于她。
我们似乎陌生了很多,但是又感觉巴巴结结的觉得离得很近很近。
阿兵摆弄的手机,看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没有想要玩游戏的打算,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只是在纠结着到底是要说出来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有些话,不要怪我我多舌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藏不住什么。”阿兵努努嘴巴子,眼睛炯炯有神但是又有矛盾。
“说吧!”我直接说。
“就是你被李圣恩绑架的那件事情,我当时也在现场。”阿兵戳着手机,哑然笑着。
我望着她,有点不可思议,愣住了。
“你消失不见那几天没有来上课,你们班主任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母亲那边也失联了,所以打到我妈这边来了,我妈当时就吓住了,气势磅礴赶紧把我叫来了,然后兵荒马乱四处去找你,说真的,我妈挺喜欢你的,她说你人很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后来我们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你,我一时惊慌失措的的就打给了段偕,还没有打过去,段偕倒是先打给了我,问我你有没有在我那里,我说我们这边也在找你,段偕应该是去过你们班了,你们班的人跟他说了吧!他听到这个消失之后,真的担心你紧张你,火急火燎的叫了他们那些兄弟还有道上的黑社会的混混仔出钱出力的去找你,结果找了两天也是没有找到你,你知道吗?段偕眼睛都红得不像话了,一看就是没有闭过眼休息的,原来他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去找你,他父母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大吵了一顿,挺恐怖的,我都吓到自已先逃回家去了,不敢再他班级多逗留了。”阿兵像个说相声的先生,绘声绘色的说着,然后故意停下来,看我是怎样的表情,但看我似乎不感到吃惊,就继续说:“结果还是古洛可第三天早早偷偷来跟段偕告密,讲出你藏在哪个地方,听说那个古洛可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李圣恩那几个女混混里套出你被藏在哪里,但是谁也想不到李圣恩那个贱货竟然会把你藏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我们大家都特别感到惊耳骇木难以相信,然后段偕报了警,跑去隔壁班级他朋友那里借了一辆摩托车,疯了不要命开得比豹还要快的速度去救你,我当时真怕他开那么快会出事情就跑去校门打的士跟在他后面,后来我们赶到的时候,段偕就已经在半山腰把你抱了下来,他是一边抱你一边忍住不哭着,但我看得出他肯定哭了,你说一个大男孩子,还是段偕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你不知道当时的场景足足把我吓晕了,你奄奄一息,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得惊吓,看得出你挨饿了很久,嘴唇干枯得纹路跟嘴巴的皮都看得一清二楚,也知不知道李圣恩的父亲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提前叫来了救护车紧急送你去急救,段偕握着你手固执不肯放开你,也跟着去了,我好不容易让自已冷静下来,叫了车跟在你救护车后面,去了医院,我们大家都等在急救室外面很久,没想到李圣恩突然出现,我看见她就气得火冒三丈当场赐她一巴掌,但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先扇过去了,而这个人就是段偕,段偕的脸一看见李圣恩不知道黑得比乌云还要黑,我都感觉到打雷闪电要刮大风下大雨的情节,我就聪明的往后退,接着李圣恩的父亲来了,跟着几个警察,李圣就被警察带去警局调查,然后没多久,你就从急救室里出来了,基本就是这样子。”
“嗯嗯。”我内心早已经倾盆大雨了,但是还是要故作平静得好像这不是一件有多么重大严重的事情。
“你就只有嗯嗯吗?我说方亏深,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我真是想不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说得那么清楚给你,目的就是让你知道,段偕这个帅哥是有多么喜欢你在乎你的。”阿兵生气的朝我发火。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但是是两码事。”我端看着阿兵,我知道,阿兵肯定会骂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绞痛着,阿兵讲的每一个字都是紧紧的勒着我的心我的肺腑,我现在觉得我耳朵都在嗡嗡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我耳边飞个不停。
“你怎么了,亏深,脸色很不好。”阿兵看我脸色惨白,一直僵硬坐在床上不动弹,紧张得摸摸我的脸。
“我是不是很自私很没有人情味,冷似冰霜的一个人呢!”我慢慢吐出话。
所有思绪涌进来,风驰电掣的,我站在木棉花树下,记忆之中,旧小区里的木棉花在春天里是开得最好看最美轮美奂的,我喜欢看它们,从花蕾然后肆意慢慢的绽放,然后在掉下来,然后坏坏的砸到路过的每一个路人,然后过一段时间漫天的雪花飞舞起来,整个天空飘扬着雪花,很恣意迷人,有些跟着风飘扬着,有些掉落到地上,自行车开过,雪花就随风舞蹈起来,那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阿兵缓和了一口气,抿嘴说:“亏深,你真的是一个混蛋,没有温度的混蛋。”
我轻轻的笑了笑,心里是何足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