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已很良好,这里以前是不是来过,怎么熟悉呢!熟悉到你见了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觉得难忘并且难过的。
这里是李圣恩的家,李圣恩的别墅,豪华如一场醒不过的奢侈梦,我知道自已已经是醒的,但是不想去张开眼睛看看,李圣恩的父亲在边上,我不喜欢她的家人,尽管我知道,我跟这个家还是有莫须有的关系存在着,尽管过去些年,记忆还是不能说断就能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躺在这里,我晕倒之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李伯伯,我来就行了。”段偕温和的说着。
“好吧!醒过来麻烦跟我说一下。”李圣恩的父亲叹气,勉为其难的跟着佣人一起出去,背影被门外的光线拉倒得长长的,跟面条一样,带着小小的弯弯曲曲。
在关门一刹那,我醒过来,行色匆匆的就想要跑了,结果被段偕轻轻松松的抱住了,我用力挣开他的拥抱,结果无疾而终。
“跑那么快干嘛,做贼心虚呀!”段偕皱着脸,脸色不好。
“我不想待着这里,放开我。”我扯着嗓子喊着,结果才发现根本一点力气都喊不出,感觉是被人放走了很多的生命力一样,任人摆布。
“你不要这么冲动好吗?你都饿了几天了,就不想吃点东西吗?”段偕抱起我,再次把我放回床上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歇斯底里的悲伤,瞅着段偕。
“对不起。”他低垂着头,很难过又觉得满满的愧疚。
“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说对不起,我能这样,不都是李圣恩做的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她,她的家人也不会喜欢我的,所以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呢!”我推开段偕的手,愤怒着。
“不要生气,你身体很虚弱,吃点粥吧!”段偕委曲求全的神情,高傲的他也会为了我这么放低自已的自尊。
我的情绪起起伏伏的,加上刚醒过来,刚要下床,结果一下子就倒了下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刻,很是奔溃,狰狞。
段偕扶稳了我,关怀的问着我哪里不舒服,我绷着脸,不想跟他说话,但是看看他憔悴的脸,很是心疼他,毕竟那么有活力的一个人,变了这么多,我的心跟针扎了狠狠地觉得我是不是很自私呢,为什么总让他操劳与我这么一个人呢!
吃完粥,我自已稳定了很多,他松了口气,疲倦的脸上总算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脸庞依稀能看得出来,我百般认真的注视着他,他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子一样,搓着手心,头一次觉得段偕这么自信满满,春风得意,刚强不阿,英俊潇洒的他,能这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这么拼了命的让自已丢脸,自已改头换面,真是不容易。
我握着段偕的手,乞求的说:“我不想在这里。”
他坚定的摇摇头,他知道我心里的疙瘩和对这里的厌恶,但是我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毕竟之前好了没多久,更义不容辞的不让我捣蛋,希望我温顺一点。
“不要动了,李圣恩的事情他父亲知道了,而且对你很是抱歉,不然你也不会再这里,是他连夜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诊治的,我们是在一个陡峭的半山腰找到你的,你当时已经晕厥过去,不省人事,叫了你的名字多次,你都没有回应。”段偕知道我的担忧,一鼓作气的说了情况。
“他应该的。”我悲愤的盯着段偕。
“李圣恩和那群人被抓到警局里去了,还是他父亲报警的。”段偕拽好不安分的我,伺机苦口佛心的劝导我。似乎心里知道我固执长刺的恐慌。
“你出去,我想安静一下。”我突然疯了般的叫着。
“那我出去,你冷静一下,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也不是非得要跟自已和他人过不去。”段偕垂着眸子,眼底里带着失落。
“你不懂,永远都不懂的。”我深深埋在单薄的被子里面,屏住呼吸,让自已能体味到心底里的愤恨。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总是觉得历历在目,并且记忆犹新,并且带着血腥味。我拽紧被子,脚一直动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