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小事,你摆明就看我好欺骗。”段偕不甘心的嚎叫着。
我看着班上的同学频频朝着我这个方向投递过来八卦的目光,我赶紧瞟了一眼段偕,叫他小声点,他装作没看到,摆明了就是要其他人为他做公道,我唏嘘的觉得他怎么这么幼稚了,就是一件小事情,何必要闹得处处跟人说是我骗了你呢!太堂而皇之了吧!
幸好这个时候上课预备铃响了起来,他本是视死如归的赖着不走,但是他班主任从我们教室经过的时候,他也只能灰溜溜的跑走了。
分班之后,本来以前是一墙之隔,现在他变成了在我对面很长的距离,也好,我也想清静一下,毕竟说到底,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该干嘛就干嘛去,何必惦记着一朵野花,还是一朵不识好歹的野花,这朵野花就是我,我就是不识好歹。
听古洛可说,李圣恩已经很久没有来上学了,听说已经办理转学了,去英国,过几个月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反正时间久了,也没人会继续唠叨这段丑闻。
时间就是有这样自身的魅力,你不仅要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要不能自暴自弃。
我也不知道最近的古洛可怎么变得那么献殷勤于我,她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够意思的好处吗?好像是没有吧!那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我心思不在课堂上,早已为千奇百怪的琐事,卡兹卡兹的觉得我注定是终生带着孤独和失落。
带着一点悲凉还有瑕疵。
放学之后,段偕还是不放过我,有一种誓不罢休的势头,我现在的处境是只能躲着他,我这人生是怎么了,以前在怎么落魄,也不会像这样呀!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不是逃就是躲,你知道,我是有多么不喜欢。
总算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了,我摸着自已的额头,感叹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背后快速不留情的偷袭了我,用布捂住了我的嘴,闻到一股味道,不对劲,我灵敏的觉得自已真的是大事不好了,并且还要遭殃了,我怎么不留神呢!然后整个人漆黑下去,见不到底的黑,醒来之后,这里荒郊野外的,时不时有乌鸦不停的欢叫着,我记得这里是被大家称之为“乱葬岗”,不是埋死人,而是埋的都是死去的动物,什么都有,家猫家狗,野猫野狗或者死猪死羊,死牛什么的,毕竟这里荒无人烟,适合仍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这里,也有些人把不用的旧沙发家具什么的也扔到这里来,毕竟家具是占位置不好处理的东西,加上本就是悬崖山边,我总有一种阴森森的寒冷。
我没有感觉到后面有几个人站着,等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被人绑着,动弹不得,一阵发麻的笑声滚滚而来,而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圣恩。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别以为有段偕当靠山,我就拿你没办法。”李圣恩坐着,目无中人,还是那样,臭摆自已的高贵,然后身边还跟着几个屌屌的混混,你以为是黑社会吗。
“你无聊吗?”我真是觉得她很幼稚的。
然后跟李圣恩四目相交的时候,我想起古洛可对我的善意提醒,叫我小心一点,谁知我就是对她左耳进右耳出的,毕竟我跟她还是不明朗的关系。
“不要逞强,要不是段偕在你身边护着你,我早就抓你了,今天是我运气好,你又那么自投罗网的上门来,我也是轻轻松松。”她拿着镜子狂对着自已照看着,露出你很容易就解决的邪恶笑容。
“找我来这里做什么,毁尸灭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销声匿影,对不对。”我躬迎她能这么做,但是我怕的是她有更狠的想法。
“哪能这么随便,当然是要慢慢的折磨你,如果杀了你那么简单,那还有趣吗?”李圣恩放肆的笑着,她边上的几个混混也跟着笑着。
面目可憎的一群人。
我现在很后悔,早知道就让段偕跟着好,谁知道我这么不识好歹的,现在就是无可厚非的酒醒不见烤鸭子--悔之晚矣。
她们看时间已晚了,现在不欺负我,等明天,然后把我扔到一个残破不堪的木屋子里去,一股烧焦难闻的想要吐但是又吐不出的味道,我肚子滔滔滚滚,然后心如死灰的觉得这是我活该的下场。
醒过的时候,我是被饿醒的,而且很想喝水,慢吞吞的自已想要爬起来,才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左右为难到让自已有那么一秒想哭的冲动,而且全身好痒,这里空气难闻,加之被扔到满是稻茬麦干的地上,稻茬麦似乎有虫子,浑身痒又疼痛,想用手挠,使劲力气,也一场空,累得筋疲力尽的干脆放弃。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用一桶水罐醒的,幸好这天气不是冬天,要不然冷到冰天雪地的冷,冷到骨子里穿插着冰冻都觉得是一种噩梦,我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的。我怕冷的骨子里,是不是容易对李圣恩一下子求饶委曲求全,舔着她的脚像哈巴狗一样讨她开心呢!
“哎呦呦,睡得如何呢!”李圣恩踩着恨天高,高高在上。
“能怎样,你自已可以来亲生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我舔着干燥的舌头,一动不动的望着高傲的她,其实身子骨已经酸得不值得知觉了,还要勉强自已狂笑出来。
“还是那么要强,不给你点苦头吃就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李圣恩像个南瓜鬼怪一样狰狞的怒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