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出垃圾站,没想过的是这段距离那么远,垃圾站附近是一个工地,来来往往的沙土车,一开过去,那些沙土就如翻江倒海一样尘土飞扬起来,不过幸好的是走出来了,自已也戴着口罩和眼镜,所以倒不觉什么。
自已大意来看黄樱没想过需要买这些来以防,也幸好段偕喜欢跟踪我,人也还好,当我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本来想感谢他一下顺便把东西还给他,回头看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还在晕头转向的想,这家伙来也不正经去也无厘头,我难得现在想大发慈悲的,不过算了,他不接受我的感谢,就当做他不在乎别人对他表示感恩戴德好了。
我直接打电话给一个人,约好地点见面,本以为相信他说的多一个人会看起来有阵仗,结果只是说说而已,想想也是觉得自已糊涂想要他的帮助是一种贪恋而已。
此时是5点32分,我坐在我兼职工作地方附近的一家避风塘奶茶店里,这家店很老旧,但是卫生干净,唯一的是很冷清,店里此时也只有我一个顾客,没半个钟头,我要约的人出现在店门口之外,今天天气难得出太阳,阳光暖和暖和的,把他的影子拉得特别短小。也许是我站的位置出现视线问题。
还是人一旦发生一些事情,眼界就变得截然不同了。以前我觉得他人是不错的,对黄樱也很好,让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的优点:认真,努力,又带着向上的心态,当时想着黄樱跟着他也好,至少以后不会受到欺负,不会吃苦,原以为总算苦尽甘来了,可悲的是原来到头来还是受害方苦中作乐的一场梦,虽是美,但也带着刺。
“让你等久了。”声音拖拖拉拉,脸上强笑着,感觉很不愿意来的样子。
“不要这么笑着,不止难看,还让人难受。”我摆明就是要这样说。
“有事吗?如果是因为黄樱的事情,那就不用了,都分手了,别来说前尘旧事。”黄樱的男朋友黯然神伤,似乎一说到黄樱这两个字,心里很受伤的样子。
“黄樱有你孩子了。”我大口喝着珍珠奶茶,故意拉得长长的,带着点瓮声瓮气,消停了一下,嗤笑着在说:“但是孩子没有了,被你舅舅的老婆众目睽睽之下踢没的,而且那疯婆还死不要脸的不知道羞耻和愧疚,还能正儿巴经的说自已才是受害者一样设计阴谋大闹别人家,你说是不是她心里有鬼呢。”
“我怎么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黄樱的男朋友叫谢文熙,诧异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有苦说不出,你不懂。”我捣弄着他表情里杂乱无章,有喜有悲又有怒。
“她好吗?”谢文熙手一直在抽动着。
“非常的不好。”我咬着牙齿,愤慨着。
“我能见她吗?”
“我想她肯定不是想见你的,毕竟你家人是间接害死她肚子里面孩子的人物。”我鄙视的瞅了一眼他,该说怎么样的评判呢!他看不出他哪里有内疚的。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父母就算不喜欢黄樱,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能随便诬赖我父母。”谢文熙气呼呼的辩护着。
“我有诬赖吗?我说说而已,你那么生气干嘛呢!你也知道说话会伤人,你就不觉得你父母说出来的话就不会伤别人的心吗!你就不想想你父母“不轻易”说出来的话,反而已经是通过另一个人的脚隐形的踢出去是一样的吗?你就没有责任吗?尽管他们是你父母,但是你总要把眼睛擦亮一点,说真的,黄樱说你笨,我骂你蠢一点都是实至名归。”我站起来愤慨的大骂他,真是瞎了狗眼才叫他出来,本来以为他会真的难过的,起码对黄樱有愧疚感,看来,我也跟黄樱一样,在骂别人蠢的时候,自已本身也有很大的蠢。
谢文熙真是自私,没错,古乐瓷说得对,他就是自私,当初古乐瓷就是不同意黄樱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因为看到黄樱那么开心,才觉得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眼界观,还以为时间久了,古乐瓷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古乐瓷也许说得对,自私的人其它能改变,唯独自私是改变不了的,在怎么伪装也是看得出的。
我气冲冲的把奶茶往他头上淋上去然后离开,不想跟他说多余的废话,他跟他父母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来,段偕打过来,我心情很不好,所以直接挂掉,没想到这家伙真是有耐心,不停的打过来,于是干脆关机好了。我走回去店里,招牌里写着陈哥酸辣粉,名字真难听。
古乐瓷忙着收拾桌子,我赶忙跑过去帮忙,她看起来被我吓了一跳,脸白青白青的,一看是我,松懈了下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老板娘呢!这么快回来了,黄樱身体好点了吗?”古乐瓷松开抹布问着。
“没事,好多了那么一些,就是心里有事。”我拿过抹布,认真的擦着。
“没有事才怪,你说,她心里得有多大的悲伤在里面,发泄不出来,又积攒着能不难受吗?”古乐瓷满脸的爱莫能助。
“也是。”我木呆呆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