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在店里打扫着卫生,这个季节,连续不停的下雨,潮湿的空气,潮湿的地板,加上每个人潮湿的心情,4月末的已经过了清明,雨还是不肯停歇,非要闹出一点脾气来不可。
古乐瓷忙着跟计算机打斗着,我看着天空,晚上的九点半,现在的时间点,直到古乐瓷忙完,我才走过去。
“谢谢了,之前欠你的钱。”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古乐瓷可能刚忙完,还一时回应不过来,愕然的看着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会然一笑,说:“这么快,如果你着急,晚点也可以,没事的。”
“但是心里总是要惦记着这些事情,还不如早点还,心里顺畅点。”我了然的笑着。
“也是。”她油然而生的赞同。
“黄樱是不是请假了,今天一整天不见她。”我茫然四处的巡视着。
“她家里好像是有事情,都请假五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打电话,没有人接。”古乐瓷哀叹的说着。
“怎么回事?”我一看不对劲。
古乐瓷神神秘秘的四处看,警惕着有没有其他人,然后凑过身来,悲戚的说:“上个星期你走后,就是你家里有事情,提前先走,我和黄樱在店里忙着,老板娘突然就从背后袭击了黄樱,一脚一脚的就踹上来,毫不留情的,黄樱当时也不知,倒在地上痛苦的叫着,老板娘一直骂着小贱人,不要脸,你个穷鬼,还想靠着男人过好日子,你做梦吧!”
“为什么会这样,老板娘是脑子有问题吗?”我勃然大怒起来。
“我当时也是被蒙了,只能先拉着老板娘,谁知道老板娘力气那么大,没拉多久,我自已反被她大力推开了,你看我这手上的乌青,还在呢!”古乐瓷一直抿嘴,心里挣扎不停。
“后来呢!黄樱怎么样,她干嘛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呢!”我破天荒的大喊起来。
“后来里面的黑哥听到声音,叫了几个小弟来帮忙才制止住了这个疯婆娘。她是不是吃错药了呢!”古乐瓷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黑哥打电话给老板,被老板带走了,这件事情才终于平息下去,我带着黄樱去处理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拉着她,还没有拉一半,黄樱下面就一直在流血,我自已都吓得慌了,幸好及时冷静下来,只叫黑哥帮忙扶出去,叫了辆车催着师傅开快点,黄樱面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我都怕她出什么意外呢!”
“她没事吧!”我拉住古乐瓷,担心着黄樱。
“没事才怪,后来去了大医院,医生说她肚子已经有3个月的宝宝了,本来身子骨就瘦弱,营养又跟不上,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就因为老板娘那十几脚下去,你说谁能承受得住,孩子不掉才怪,黄樱听到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心碎了,这几天就是不吃不喝,本来身体已经折磨得不像样了,还要折磨自已。”古乐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
“她在哪家医院,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疯了的冲着古乐瓷叫着。
“我早就想跟你说,但是这几天老板娘一直在店里监视着,她下命令不准任何人说那天的有关事情给其他人,我下班之后又忙着去黄樱那里,忙着忙着就忘记了自已也是说不尽的心酸。”古乐瓷着急不安的,说话快速又囫囵吞枣。
“她好多了吗?”
“能好到哪里去,你下班去看一下她吧!我今晚可能去不了了,我自已家里有事情,就拜托一下你了。”古乐瓷困倦的说着,黑眼圈很重。
“好的,这几天麻烦你了,我觉得大家都是同事,自已挺惭愧的。”我说着说着低下头,想起上个星期,家里的事情,黄樱自告奋勇的拿出自已的私房钱给我度过难关,我心里一抽一抽的难过。
“这不关你的事情,咋们现在最主要就是好好开导一下黄樱振作起来,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第一次当母亲最是接受不了,你好好说说她,毕竟她比较喜欢听你话。”古乐瓷拿着纸巾胡乱的擦拭着。
“好的。”我沙哑的说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没有错,错的是我们遇到了坏人,却无能为力。陆言曾说过,其实这个世界可以很好很好也可以很坏很坏,所有取决都来源于自已,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在怎么抱怨也是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已更加努力的变优秀起来强大起来,这样别人就欺负不了你。
我现在非常认同这件事情,可是我再也看不到陆言强大起来,她最终选择的就是躲避,把这一切都相安无事的扔给我。
雨一直下着,下得不让人省心,我坐在车上,看着早已经空空荡荡的街道,玻璃上是满目的泪珠,不停的在玻璃窗口趴着,然后束手无力的掉到地上去,被车轮压,被人踩,被这个世界遗弃然后变浑浊,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刚进医院,就被守在柜台里守夜额护士叫住了,说这个点不能看望病人了,病人已经在休息了。
“护士姐姐,麻烦你通融通融一下,我就看望一会儿,不会吵到其他人的。”我急切的恳求着。
“不行,小妹妹,你明天早点来吧!”护士姐姐守着敬业的精神,不肯答应。
“拜托拜托了,她叫黄樱,我是她朋友。”我满脸的诚恳乞求。
“黄樱,我记得她今天早上就出院了,已经没有在医院了。”
“怎么会这么快。”我惊讶着。
“本来主治医生也说过,她身体很虚很瘦弱,不同意她出院的,谁知她本人硬是要出院,我们也没办法。”护士姐姐感慨着。
“谢谢护士姐姐。”我说完便跑走了。
我打电话给古乐瓷,那边或许在忙碌着,看起来有点噪音,她扯着嗓子说:“亏深,怎么了。”
“黄樱今天出院了,你有她家里的地址吗?”我不安的说完抿着嘴巴。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出院呢!身体怎能吃得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记得她说过就在咱们店的附近,但是具体是哪里我之前也没问太多,你打电话给她了吗?”古乐瓷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