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强忍着不能笑出来。
“你,段偕,你给我记着。”李圣恩用手指着他,愤怒的表情,长长的指甲看着有点渗人心寒,指甲上涂抹的指甲油都是黑白两色,高贵精致,但就是提不上有多好看。
然后气冲冲的走了,她们后面那一群人也乖乖的跟在李圣恩后面跑走了,古洛可先跑到楼梯边上去搀扶着李圣恩下楼梯,都把自已当公主的人就是这么有资格吆喝别人,仿佛她们就是应该的。
“松开。”我白了一眼他,叫着。
“我救你一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吗?”段偕开始我行我素的翘着二郎腿坐着,嘻嘻哈哈的口气。
“你招惹的桃花债,关我屁事,我都没有骂你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我不爽的喊着,一想到因为他我自已无缘无故招惹这些麻烦,心里就来气,但我也得忍着。
“那你就不要宽宏大量好了,别那么装着,你骨子里是怎么样的你比我清楚。”段偕扑到我面前,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我。
我本能往后退,眼神躲闪着。
“李圣恩比你好多了,什么臭脾气在脸上一瞄都清清楚楚,而且喜欢要面子,刚被我说那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性格真是跟煮沸的滚烫的热水一样,招惹不起。”段偕扑哧扑哧的吹着自已额头上细碎的刘海。
“但你知道吗?生活中我们是离不开热水的,就好像离不开钱是一样的,你就不怕有一天需要它吗?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我瘪瘪嘴巴,收拾着桌子上那群人没有喝的果汁和奶茶。
“你知道多次重复煮沸的热水是有毒的吗?”他眸子里深深像海水一样,看不见底,神情严峻着。
“有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咙堵塞住了,沉淀沉淀的是沉重。
他走后,店里的人都在八卦着,黄樱眼睛闪烁着很多话似乎想要跟我说,我只是认真的干着我的活儿。
“那帮人来者不善,似乎找茬的,我在监控里看到了,都替你捏一把汗。”黄樱还是忍不住了,靠近我,偷偷的说着。
“没事,她们开开玩笑而已,不是走了吗?”我灿灿的笑着。
“幸好酸辣粉还没有下锅去煮,大家都在担忧着她们什么时候走呢?但是刚才有一个帅帅的男孩子上去没多久她们就走了,幸好。”黄樱傻傻的笑着。
我看着她,点点头,大家也没想什么,刚才的事情或者了解的不彻底也好,免得沾惹是非,黄樱他们以为只是小皮毛的事情,过去就好了。
“对了,刚才古乐瓷还在问那个帅帅的男生是谁呢?你好像跟他认识一样。”黄樱好奇的问着。
“同学而已。”我淡然的说着,也没什么。
“哦,你人缘不错,都是帅哥级别的。”黄樱羡慕的看着我,眼神闪闪发光。
“没有,我跟他们不熟,别误解了。”我解释着,差点被口水呛到了,惊愕的擦着桌子。
回去路上,人还是很多,有朋友一起出来逛街玩耍的,有家人的散散心的,有情侣出来约会的,真好,我喜欢这样,很温暖,很深入人心的幸福,但是都跟我没关系。
回家里,我发觉我们旧小区什么时候路灯修好了呢?影子被路灯拖得长长的,我走着,踩着影子,想要去踩着它,踩不到,它似乎很讨厌我去踩它,我抿着嘴巴,妥协了,算了,也只要我自已会做这么幼稚又无理取闹的傻事,难得今天旧小区有那么些热闹,也是不错的难得的。
母亲早早就睡去了,她不太喜欢这么热闹开心的日子,特别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似乎总是躲避着,买了很多零食给我,葡萄干,猪肉干,糖果,红枣,鱿鱼丝,牛奶,饼干我一一看着,还有一个红包,每年都有,每年都是一样,零食还有红包,算是对我这个不相干女儿的一点点奖励吧!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心里是最脆弱的,她总是看着一张照片,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子,漂亮的杏仁眼,很容易在人群中认出来,每每这个时候,她的眼睛才会散发和蔼的光芒。
我把零食和红包放进房间里去,一个人晃晃荡荡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去想什么事情,年初一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想的呢?大家能想的是都是的开心,喜悦的,和我有相干吗?
洗完澡的功夫,几个电话打过来,陌生的两个,阿兵3个,段偕1个,我看完之后,扔到床边上,闭着眼睛,想着星辰大海的场景,每年这个时候总会隔三差五的想着,纯粹就是对自已人生的一种期待而已,人去世后,是不是星辰大海里面的一颗,不管闪亮也好还是暗淡也好,都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心情今天本来不好的,但是为什么就是现在特别好呢?想笑,也可以哭,想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喊叫着,想抓着自已头发感受疼痛的滋味是如何,想唱着歌是情歌还是欢乐的歌都无所谓,我就是想要表达一种心情,还可以的心情,还一般一般的心情。
闭上眼睛,没多久,睡过去。做了一个梦,星辰大海里,陆言对着我笑,美丽的笑着,我也笑着,笑完之后莫名哭起来,哭着就瞎嚷嚷着叫着陆言,然后突然有一个人抱住了我,很暖和很特殊,有点淡淡的身体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沐浴露的香气,我抬起头,他棱角分明,俊逸的脸庞有种熟悉,仔细一看,怎么是段偕,我想挣脱,可是挣脱不了,我努力叫着他松开我,他就是固执不要,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只知道奋力叫他放开我,能不能放开我,可是他就是不允许。
然后醒过来,半夜里,我摸索着手机,时间是5点32分,摸摸脸,没有泪水,幸好是梦,我再次躺回去,但是睡不下去了,于是看着英语单词发呆到6点半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