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罗唛栗看起来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填着英语题目,似乎很看得开的心态,乐滋滋的边对答案边填题,前天我记得她说过她家里的事情,她父母离婚了,过一个月跟她妈妈就搬到玫瑰小区里,倒是她爸爸还放不开,离婚当天,喝了很多酒,不要脸耍赖的跑到她妈妈公司里去大吵大闹的,气得她妈妈火冒三丈的凶巴巴强拖着她爸爸回家,从那之后她妈妈没在跟她爸爸说过话,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很晚才回家,应该一直是在忙新房子的事情。
“你说爱情是什么,收成正果之后到最后还是要离婚,何必呢?”罗唛栗念叨着,似乎已经对某些事情感到失望了。
“我们还不懂,大人的爱恨情仇我们参与不了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已的本分就好,把自已弄得那么伤悲又有何用呢?”我感慨着。
“可是这样的婚姻成这样,都是伤害彼此,他们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罗唛栗扭着拳头,没有一丝表情。
“不要想太多,明天就要考试了,父母离婚已成定局,挽回什么都是伤神的事情,做好自已本分的事情就已经很好了。”我安慰道,继续埋头复习,因为我没有那么多伤感浪费在这里的时间了。
感同身受了又能怎样,生活终究是在时间里过去了,那些伤心的事情也会随之平静下来,然后尘埃过去,当你回眸一笑的时候,你领悟到的是这个世界,不是因为没有了谁就活不了,日子和夕阳一样正常细数着。
明天的考试是英语,数学和语文,我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台灯的晚上,安静和寂静伴随着我,母亲今晚没有回家,这几晚都是,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脸色沉重嘴巴苍白着,看不出血色,也没有多问她什么,因为我知道,问了也跟白问是一样的道理。
11点,手机显示的时间,复习得差不多,脖子好酸,转了转脖子,站起来,望着漆黑的旧小区街道,每一个安静夜晚里,我总是会发呆一阵子,不知道要做什么,一直望着窗外的木棉树,总是想着,那个带着恨意脸庞的人,她是有多么不喜欢我,厌恶我,甚至恨着我,说不出什么,我喉咙堵住了,怎么挣扎喊叫都毫无用处。
再次从梦中醒过来,某一段时间里,我经常会梦着同一个梦,然后惊醒过来,无论是在哪个地方哪个场景里,同样的脸庞深刻的扎根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倒是好多了,不在梦到这些乌灰的梦,自从陆言走后,我时常会梦见她,她总是灿烂的笑,开怀的笑,然后突然就哭起来,消失不见,我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动弹不了,任由我大喊大叫。
这几天冷了很多,我穿着厚厚的外套,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然后是间隔的空白,耳朵嗡嗡的回音,然后停顿一刹那,回神的时候,坐在15班的教室里,第3排第5个位置,桌子的桌面画着海贼王的路飞,很嚣张灵活鲜艳的人物,那个胸有成竹说要当海贼王的男人。
先考数学,我看着测试题,一边填着一边对着参考答案,有人敲着桌子,我看上去,李茗欣然的笑着,我只是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做题。
“那么努力。”李茗先开口说。
“没办法,如果不努力什么都没有。”我低声说话。
“这次听说英语会很难,我们英语老师说过,叫我们注意看题,障眼法很多。”
“我们老师也有说,这种事情,彼此心知肚明的。”我心里嘀咕,怎么他就那么无聊呢,没话找话说,都是没有用的话,其他人都在用功学习,他倒是很轻松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脸上让人看到有一种恨不得拍你一巴掌的想法。
“打扰你了,你继续。”
他倒是很识趣,知道我不乐意在继续跟他说话,碍着面子走开了,我瞟了一眼,继续我的测试题,余光里看到了古洛可离开的背影,我故作姿态继续装作没有看到。
中午的英语考试题目确实很难,也为难了李茗的提醒,午休闭了一下眼睛,找出班主任曾经讲过的习题参考着,考试的内容果然差不多,只是这次班主任没有讲过这个考点,班上的同学想必也没有注意这些,毕竟每次考试变化莫测,集中点老是多变,但是大多数都是共同老师有讲过也经常会考到。
收拾桌上的笔和橡皮擦,扔掉草稿纸,打算回信息给阿兵,结果想起来我手机放在家里,今天懒就不放在身上,也忙着考试的事情,反正我人脉就那样,也没有那么多话题可以把生活和时间照顾得滋滋润润。
这时候,看到段偕风风火火的在走廊疯跑着,所有经过的人都看着他,他身后是李圣恩,叫嚷着:“臭段偕,你别跑呀!”
段偕已经不见人影了,她上气不接下气,走一会,停一会,手上挎着个名牌淑女风包包,连跑路都要给其他人看出她是出生名门的贵族小姐,这点,我觉得跟耍贱的人没两样。
“阿兵,明天放学我去找你好了,你安安分分到明天放学可以吗?我低着头,头埋在桌子上,心里默念着,海贼王路飞整个身躯都在我压在我的脑袋上。
刚才听李茗跟几个他们班上的同学在议论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他选b,我选d答案,其实当时心里也是犹豫不决,一开始我也是要选b的,可是看了d,觉得更偏向d,但是大家都在讨论,多数答案是b,我也有点点丝丝的后悔,早知道不该改答案好了。
有时候,觉得当机不断就是一件害死人的事情,可是又有人又会说慎重点也没有错。
我心里不是滋味,少了几分也是一种不闻不语的难受心情。
也不知道是谁扔了什么东西到我头发上,我的头发黏糊糊的,手一摸,心一凉,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我警惕的环视周围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有两个在打扫卫生,但是看起来不是他们两个人恶作剧,我瞟了走廊,有一道急匆匆的人影,缓慢,看得出来是个男生的身体,他的书包里挂了一个篮球装饰物,这个被我细致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