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不快不慢,现在是12月份,今天是大雪,可惜这边是南方的小城镇,我想象中漫天的白色的雪花,轻飘飘的,所以我向往过北方的生活,以前跟阿兵说过,我想去北方的城市,结果被阿兵白眼瞄瞪了一圈,说:“咱们南方多好,北方哪有南方好,你是一时冲动就好,别到时候向我哭诉你可能冷死在那里了。”
我怕冷,有点,但是也不至于阿兵说得那么夸张,那边有那么冷吗?
还记得感恩节那天,放学的时候,从口袋中抽出手机,信息里阿兵写着:感恩节快乐,感恩亲爱的深深,一直陪伴着我,我还是会想念着陆言,你不要吃醋哦。
第二条问我,你最想感恩的是谁呢?
我想了一下,回复:我最感恩自已,那个在寒冷中磕磕绊绊的自已,16岁的自已,过得不容易,但是所有的都是值得的。
我穿着黑色的长外套,之前二手市场淘的,自已也满意,很温暖,很舒服,总觉得有一个熟悉的味道围绕着,就是说不出。
早上母亲出人意料的做了早餐给我,还跟我嘘寒问暖,我不知道要回答她什么,毕竟她不喜欢我这么多年了,但现在也一直没有抛弃我。
我心里其实不太喜欢她,从我知道一些事情开始,我就觉得她只不过是昧着一些良心罢了,好像在替另一个人守着义务,又觉得似乎不是。
她脖子似乎受伤了,肿肿的,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那个人是不是又欺负她了,妈妈不肯承认的父亲,他是一个喜欢打人喜欢赌博的男人,对我母亲拳打脚踢的混蛋,他口中不承认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总是摔坏家里的东西,闹着要找她那可爱的女儿。
我那时候知道,我确实不是她的女儿,我母亲就是什么也不说,闭着嘴巴,脸上手上全是被打的痕迹,所以13岁以后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一直躲避着那个人。
他好像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住哪里,因为母亲选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但是现在她脖子上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呢?
看到母亲淡然的吃着白粥,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关心,就好像你可以轻易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但是偏偏的是你亲近的人连一句温暖的话你也没有勇气说出来,硬是赌气的憋在喉咙里。
生物科代表发着试卷,刚好发到我这边来,卷子安然稳稳的放在我桌子上,我清醒了过来,后桌已经请假一个星期了,班主任也不着急,反正在她心中罗唛栗不是优等生,不必在乎什么。
阿兵发信息来,说:“放学请我吃麻辣烫,这个天气最适合了,热乎乎,冷冷的季节里,是最美好的美食。”
“好的,反正是你请客。”我回复。
放学了,加上天气很冷。语文老师人很好,准时放我们走,还关心着说:“多穿衣服,别感冒了。”
我们都开心的点了点头。
校服外套不厚,加上外面天气冷飕飕,我外面穿了一件黑色长外套,暖暖的,真好呀!
在校门外等阿兵,她说等她10分钟,立刻就到,我把整个手都缩在领口那里,放学的人群越来越少人了。
“喂,转过身来。”熟悉的厌恶的声音。
我倒是听话,转身去,不满的说:“有事吗?”
“废话,你这件外套是在哪里买的。”段偕烦躁着说,今天他穿着361度的外套,深蓝色,穿在他身上很好看。
但是我懒得认真去研究。
“我哪里买的跟你有关系吗?”
“说不说。”段偕怒吼道。
“不说。”我心里还是害怕的,刚才那句话足足让我背脊在颤抖着。
“上次那个人是你吧!戴着口罩和帽子。”段偕板正我的身体,斜视的看着我。
“是又怎样。”我干脆说,这个我不想否认。
“那就对了,这件外套是我妹妹的,帽子边缘这里很明显可以看到拳头般的绿色污迹。”
“所以呢。但是它是我的了。”
“多少钱,说。”
“我也不知道。”
“800,这件衣服的原价给你,总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