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陆言的事实就是已经走了,特别是她爸爸说那两个字——棺材就已经是事实了,我只是难以置信的不放手,就算阿兵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还是心慌到过几天才敢去承受这个事情。
流不出眼泪,就算那天葬礼上,我也哭不出来,脸色苍白的看着陆言的头像,她笑的很明媚,所有的阳光都在送她,陆言一家人都在跟亲戚说话,穿着黑色的衣服,却刺讽的觉得好能装逼呀!
有一种难受,跟心情有关,但是跟眼泪无关的。这种才是最最难受的,发泄不出来,只能锁在心里发酵着。
“方亏深同学,你没事吧!”李茗嘘寒问暖着。
“我想起来,如果觉得有歉意的话就赔偿我的医药费就行了。”我不看他,怕他长得太过迷人要是心软了可不好。
“这是800块,当是那天的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真是对不起了。”李茗的语气很诚实而且很认真的道歉。
“我收下了,如果没有事情你可以先走了。”我接过他手里送过来的信封,心里觉得还是划算的,至少挣了200块,我都觉得自已有点贪心,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茗,要上课了,钱反正都给她了,就不要跟那个丑八怪说那么多废话了。”前面一个男生焦急得催着李茗,声音在空气中难听着。
我笑了一下,对李茗说:“可以走了。”眼神气愤的怒瞪着李茗。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李茗客气了一下,就跑去找那个男生了,似乎在指责那个男生说话不好听的样子。
然后两个人走了,刚才那个男生转过身来瞄了我一下,轻视的神情,加上高傲的鄙视。
我心里还是不开心的,而且是极其的不开心,就算我没有倾国倾城的,也不至于是丑八怪吧!这个世界就这样,好看的人永远是圣人,不好看的人永远是罪人一样。
你说,谁想当罪人呢?把人逼急了有一天你会觉得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而且是带着荆棘的恐惧。
食堂里人挤人的壮观,我排着队,长长的队伍里望不到尽头,现在变成我一个人排着队吃饭,曾经还有陆言站在我的前面,叽里呱啦的跟我说话,旁边的男生和前面的男生老是会为她让自已的位子给她,她总是问心无愧的接受,就连我也有这份荣幸,其实我知道,他们心底是非常的不乐意的,只是因为我和陆言是朋友而已。
班长段恩琳在我旁边的队伍里,刚好和我对齐,热情的与我说话,我挂着满面笑容的与她说话。
“亏深,听说下个星期一的班会上班主任要说讲座的事情,有一位知名的教授要来我们学校讲座,主题好像是架起友谊的桥梁,到时候全学校的同学都要出席,而且还要记笔记,写作文呢,写得好的学生有会把作文贴到全校的布告栏里去呢。”班长段恩琳说个不停,她很喜欢跟人说话聊天,仿佛有很多的话可以说个不停一样。
真无聊,心里这么暗暗想着,就好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心情玩得那么欢喜吗?
但是有点小小的羡慕她,羡慕她真实的自已,可以想说什么都是应该的样子。
“咦,前面是怎么了,怎么都排得乱七八糟的。”班长段恩琳探头望着。
我看了看前面,确实,刚才好好整齐的队伍,怎么一下子就乱得一窝粥了,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看着,后面的人一直在埋怨着前面的人怎么一直到现在都在原地不动的状态,我也后知后觉的觉得至少有10分钟一直在原地站着。
突然不争气的一个饭盒从空气快速的飞到这边来,一直往班长段恩琳的方向掉下来,其它同学都已经发觉到,慌忙离远些,段恩琳倒是一直好奇那边热闹的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已的危险,我看着那个饭盒一直飞快的掉下来,在过一分钟就可以很准确的掉在段恩琳的头上,而且饭盒还是铁饭盒,如果不及时接住,班长段恩琳的脑袋可承受不了这个痛,我离班长最近,也只有我可以帮助她,于是对准用两只手同时干净利落的接住了。
我咽口气,手都冒冷汗了,松了一口气,班长段恩琳这人还痴呆的看着我,眼睛睁大的惊呆的看着我接住的饭盒,随后,明白了什么,感激涕零的抱着我,我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把班长轻轻的推开。
“亏深,幸好是你接住了,不然我现在肯定痛得要死的。”段恩琳露出感激的表情,把我当大恩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