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俞承泽也轻叹一声:“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都是怨我,”邢玉娘在旁边道:“相公当年是想回太乙宫的。”
俞承泽摇摇头,拍了拍邢玉娘的肩膀:“怨不了谁,一切都有定数。”
“你们的苦衷我理解,”德明道:“但你们至少也可以少捎个话回来,不至于一清仙长他抱憾终生了。”
说这里,德明已经痛苦的低下了头。
“师兄,师父他怎么了?”俞承泽焦急的问道。
“一清仙长他是想着你仙去的。”这句话一说,德明自己先秉持不住,流下了眼泪。
“怎么会这样,”俞承泽回身对着一清道长当年经常坐的地方跪下,一个头磕下去:“师父,都是徒儿不孝啊。”
德明前把俞承泽扶起:“德承师弟,人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
“师兄,”俞承泽道:“你能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说说吗?”
“走,别站着了,”德明一指里屋:“我们坐着讲。”
他们几个在里屋坐定,德明亲自倒热茶,自己也坐了下来。
“德承师弟,”德明道:“说实在的,当时一清仙长让你去处理江南六连庄的事,我们这些师兄弟里面确实还有不少人不服气,但当你们在川西坠崖身亡的消息传来时,大家都唏嘘不已,确实为你惋惜了很长一整子,大家都想给你立个灵位,造一个衣冠冢以示纪念,但都被一清仙长给拦住了,他压根没有认为你会真的坠崖身亡。”
“师父为什么会这么想?”俞承泽道。
“这事一开始我们是觉得他放不下你,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德明道:“可是过了两年他都不愿放弃,在大家再三劝说的时候,他才慢慢道出真相。他说你是他所见过的一个练武才,身体里蕴含着一位前辈数十年的功力,加你生性淳朴,道家的内功和招数很容易在你这里融会贯通,别看你当时二十出头的年纪,其武功修为完全可以成为当时武林的一流高手。按此修为,区区川西悬崖根本奈何不了你,除非你自己想死。”
德明说到这里,邢玉娘很深情的望着俞承泽,生死刹那间,情深一辈子,这后面的故事又有多少能为外人所知。俞承泽他知道妻子此时的心情,拍拍她的手继续听德明师兄讲下去。
“被一清仙长这么一讲,大家也都有了希望,希望有一天你能忽然回来。”德明继续道:“这期间太乙宫也派人到各地去打听,可是没有一点你们的消息,大家都认为你们已经真的亡故了,可一清仙长依然不信,大家也不再去打扰他,他一直等着,可这一等是十几年,在十年前,一清仙长终于没有等到你们,临仙去的时候,他还交给掌教仙长一个包袱,让你回来的时候转交给你,说那里面的东西与你的身世有关。”
“师父!”俞承泽已经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师父是想告诉我我的身世?”
“我想是的,”德明道:“一清仙长说,他遵照承诺没有教过你一招武功,你能有如此成,全是你的机缘,他还说……”德明有点说不下去了。
“师父还说什么?”俞承泽急道。
“他还说,也许你此消失也算是这种机缘的一部分。”德明道。
俞承泽的心里现在如同刀绞,师父对他是那么的信任,为了自己一时的任性,害得师父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也因此错过了师父告诉他自己身世的机会,他真的在怀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看着他如此痛苦,邢玉娘也在一旁感同身受,这一别,可能错过的东西再也补不回来了。
“那现在的掌教仙长是谁?”俞承泽问道。
“是一真仙长,”德明道:“掌教仙长说过,要是你真的回来,要我带你去见他。”
“哦,原来是一真师叔,”俞承泽道:“那我们这过去拜见掌教仙长。”
本书来自
本书来自:/46/466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