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明鉴法师对凤凰山庄的其他人来说,也一直是个谜,七八年前俞承泽夫妇出了趟远门,回来后泥日寺里多了一位明鉴法师,方丈明心法师多了一位师弟,并且他入寺以来八年,都没有踏出过山门半步,听说他是发了重誓,毕生不踏出泥日寺的。
这位明鉴法师是当年的程碧瑛的师弟黑魔星段五郎,当年他和邢玉娘剑、毒输的心服口服之后,发下重誓,为在师父那里保住师姐的秘密,他将毕生待在泥日寺,除非师父故去或者师父已经知道师姐的秘密。
这件事是邢玉娘和段五郎之间的事,寺里除了明心法师知道内情,别人也只知道多了一个人,脾气还很古怪,功夫也很厉害,还要称他为师叔,凤凰山庄里的人更不明所里了,也不会去打听这件事,他们已经习惯于各人保有自己的秘密。
雪后的山路似乎还没有人走过,白皑皑的没有一支脚印,里也是静悄悄地,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儿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下山本来快,加这两人的轻功都不弱,半个时辰已经远远地看见了凤凰山庄,但越是离山庄越近,气氛越是凝重,清冷透着杀气。
“前面是…”
俞展飞刚想对段五郎说前面是水源地时,见他已经飞身而起,一声清喝,长剑一挥,在水源地数丈范围内荡起一团团雪花,在这一团雪雾之,竟然有了金玉交戈之声,但见一棵大树下的一个雪堆之突然蹦出一个人来,是一个着灰色道袍的老道,一把窄剑象灵蛇一样抖动着刺向黑魔星段五郎,段五郎杀的兴起,吼声连连,剑锋扫过之处总是荡起一团团雪花,雪花还夹杂着偶尔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暗器,树的积雪在两人剑气的震动下也纷纷落下,宛如两人在纷飞大雪拼命,以快打快,瞬间已交手数十招。
这场争斗看的俞展飞胆战心惊,凭自己的功力,算是没有毒受损,他是不是能打得过那个使窄剑的老道,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见那老道手里的窄剑抖成数条灵蛇,发出“啾啾”的瘆人的声音,蛇头直指段五郎身的数处大穴,见段五郎不退反进,硕大的身子一侧,手长剑忽然变刀,带着啸声砍向那一簇蛇头,“当当当”的几声巨响,灵蛇窄剑被荡的极度扭曲,而这把刀则变砍为削,直向老道的头削去,这招几乎和一招一气呵成,没有间隙,老道眼看躲不过去,情急之下地一缩脖子,段五郎的快剑已经削掉了老道的发髻,满头灰白的头发顿时散落下来,样子相当恐怖。
看来这老道确实被段五郎这刀带剑,剑加刀的招数惊到了,他一个后撤跃出数步,厉声问道:“程碧瑛是你什么人?”
“死老道,那是我师姐,怎么样?”段五郎恶狠狠地道。
“哼,难怪!难怪!”老道说了两声难怪,突然转身,连个招呼也不打,披头散发,狂奔而去。看来程碧瑛的剑法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这老道一走,段五郎也没有追赶,而是小心地在原地打转,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俞展飞刚想前一步向他靠近,被他一声喝退:“退回去,这里是毒阵!”
这一声吓得俞展飞赶紧退了回去,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死老道早发现了这个水源地,不但在水里放了毒,还在这里布了一个毒阵,诱杀前来检查水源的人,真是够歹毒的。
段五郎经过仔细观察,忽然飞身而起,在方圆数丈的范围内左一剑、右一剑地劈出,地的雪被不断地荡起,埋藏在雪里、土里、石里的各种机关被一一挑起,最后他双脚落地,回身一掌,掀开旁边的一块巨石,石下竟然是一条小溪,这正是凤凰山庄的水源,他伸出长剑一挑,从小溪里挑出一个灰色的麻布袋子,小心地放在一边,用剑将它挑破,露出里面淡绿色的泥巴一样东西,他凑近闻了闻,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些淡黄色的粉末撒在面,那对绿泥巴开始冒出白色烟气,直到着烟气完全消散,那团绿泥巴变成一团灰色,段五郎才起身隔空一掌将那个袋子打得粉碎。
俞展飞这才走了过来:“明鉴大师,这里的毒阵已经解了?”
“哼!解了又怎么样,”段五郎道:“这鬼东西一毒要毒三年,这个水源地没法用了。”
“那我们赶紧去给庄里的人解毒。”俞展飞道,他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走,前面带路,”段五郎嘟囔道:“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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