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示意,众人立即撤走床边的椅子,邢玉娘吩咐柳欣欣帮云敦良除去上衣,在一只蒲团坐,自己在云敦良身后的另一支蒲团上坐定,飞快地在他身上几处大穴插上银针,单掌运气,抵上云敦良的后背,云敦良双目紧闭,中镖的肩头包着一大块白布,里面还有血迹渗出,头上挂着滴滴汗珠,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呕”的一声,一口猩红发臭的血从云敦良口里喷涌而出,喷洒在了云敦良面前的地上。而这一幕,正被刚刚走进来的卓尔看到眼里。
“这六弟是怎么啦,怎么这么严重?”卓尔边说边往前走,看此情形旁边的几个男人也就让开。
“三嫂,”泪眼朦胧的柳欣欣赶紧起来深深一揖:“谢谢三嫂挂念,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呜……”柳欣欣不觉哭出声来,其他人则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这人怎么样啊?”看着邢玉娘在一个个地把银针从云敦良身上拔下来,卓尔满脸关切地问道。
“我给他清除了余毒,顺通了经脉,”邢玉娘一边收拾,一边擦了一把汗:“命或许能保住,这身功夫恐怕是要废了。”
“谢谢邢女侠,”林燕山道:“先保住性命要紧。”
“谢谢!”云怀瑾在一旁深深一揖道。
“不用谢,”邢玉娘道:“我这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你们先给病人收拾一下,待会我再给珍珍脉,开一些药服用。”
柳欣欣连忙上去清理云敦良嘴上的血迹,并给他穿好上衣,众人赶紧扶依然人事不省的云敦良在床上躺下,有人赶紧去收拾地上的血迹。
“病人需要静养,大家还是先退出吧。”邢玉娘温和地说了一句。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给我带句话就行。”卓尔也客气了一句,然后飘然而去。
“三婶,你慢走。”远处传来林玉涣的声音。
“噢,憋死我了。”云敦良手一撑,慢慢的坐了起来。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一阵轻声地欢笑。
“我想有这为三夫人传话,云林堡应该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了,”俞承泽道:“只是委屈云六侠还要昏迷一段时间,过个七八天,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大家又是一阵会心的笑声。
“刚才俞夫人的诊治,我确实感到舒畅了很多。”云敦良道。
“我只是帮你排出了一些内伤淤血,还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你可不能大意。”邢玉娘道。
“这您就放心吧,有我看着他呢。”柳欣欣早已擦干了眼泪轻声笑道。
“那就好,”俞承泽道:“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经有所安排,我们在此也就不再停留,以免留下什么破绽,咱们后会有期。”
“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让怀德送送您,我就不出去了。”林燕山还是老到,他不能给对方关于俞承泽更多的想象力,就好像只是请来治病的大夫一样。
“这是自然,林二侠你们就此留步。”俞承泽说完,夫妇二人由云怀德陪着出云林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