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岔,”云敦良道:“我们付出去的赎金连货物的三cd不到,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批货值多少钱?”
“你的意思是……?”林燕山道。
“我在想,这次丢镖谁得到的好处最多,”云敦良道:“对方不惜工本请了这么一位高手,却只收了三成不到的银子就把镖还了,显然骑龙山得到的好处不是最多的。”
“老六,你到底要讲什么?”林燕山也有点急了。
“我躺在家里不能动了,北方的镖路归老五了!”云敦良道,他的眼光盯着林燕山。
“什么意思?”林燕山的胸口像被重击了一下,不是他没想过,而是他真的不愿意朝这方面想。
“我看这件事的目标不是在这趟镖上,而是在我和这北方镖路上。”云敦良道。
“你是在怀疑老五他们做局?”林燕山道;“他们特意请来一个高手就是为了杀掉或者废掉你,然后再顺理成章的霸占北方的镖路?”
“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不这么想,”云敦良道:“他们连三哥都敢害,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这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林燕山几乎相信了云敦良的推测,但他没有把话说满,他心里有很多顾虑,他既不能容忍这种兄弟相残的行为,他更怕现在激化矛盾因为没有全胜把握而使事情变得更糟。当初林燕明花了较少代价把镖赎回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老五挺会办事的,看来他们也为此已经安排了许久。
“证据会有的,等我好点我就上骑龙山找郭道洪问个明白。”云敦良道。
“他们能明劫这趟镖,你觉得这个郭道洪还会认你的交情?”林燕山道。
“这个人还是很仗义的,除非他死了”话一出口,云敦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林燕山。
“莫非他被人害了?”林燕山也觉得此时有点不对。
“按说要劫这趟重镖,郭道洪一定会出来,因为骑龙山也就他武功最好了。”云敦良道。
“那会不会是他觉得与你有交情不好意思见面?”柳欣欣道。
“镖都劫了,那还有交情在啊,”云敦良道:“如果他还讲以往的交情,就不会劫这个镖,除非他受人控制,或者被人害了。”
这个情况以前倒是谁也没有提到,如果真的郭道洪被害,这里面的事情就变得非常复杂,那就远不是劫趟镖那么简单了。
“劫镖郭道洪未出现,老五把镖赎回来也只字未提郭道洪,难道这个大当家人间蒸发了不成?”林燕山道。
“这样看来,郭道洪很可能已遭不测,”云敦良道:“如若这样,只有一种解释,他不愿干这件事。”
“看来对方下手挺狠的。”柳欣欣道。
“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云敦良道:“朋友为了我不惜以身犯险,我就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那是自然,但不是现在,还好你并无大碍,那就等你好点再说。”林燕山为此也感到欣慰,他得先劝住云敦良,然后从长计议。
“说起这件事我还有点奇怪,”云敦良道:“和我动手的人既然能打伤我,就能杀了我,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尽管有众镖师舍身相救,但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我居然被救了回来,似乎他对此留有余地。”
“哪这里面就更有文章了,”林燕山道:“他与骑龙山到底什么关系,他与老五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二哥你打算怎么办?”云敦良道。
“事关重大,关乎云林堡的生死存亡,我想先稳住他们,找大哥回来主持大局。”林燕山道。
“但怎样才能找到大哥,他还会回来吗?”云敦良道。
“会,一定会的。”云怀德很肯定的说,提到父亲,年轻人有点激动。
“你当初和恩公是怎么说的?”云敦良问道。
“恩公说他们办完事会回去把事情告诉我爹,一切由他自己决定。”云怀德道。
“哪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云敦良有点着急。
“要不我去南山,”云怀德道:“我一定可以把父亲找回来的。”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林燕山道:“现在你六叔身体还未康复,你还不能远离云林堡,以防不测。”
云怀德会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