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己经是深秋,川西的崇山峻岭间已是寒冷异常,远远望去,高耸入云的山顶已被白雪所覆盖,山上的草木已经逐渐退去了绿色,显出一片荒凉萧索的景象。
在一座悬崖顶部不大也不平坦的空地上,依势站着七个人,被围在中间是一位紫衣女子,二十岁出头,妖娆的身材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秀。她的发咎已经散开,身上的紫衣已多处破裂,左肩破裂处还在流血,左手捂着小腹,右手执剑,脸上的血污也俺饰不住她的美丽,身负重伤面临强敌竞毫无惧色,孤傲中带着不肖,冷艳中显出放浪,坚毅中露出狠毒。
在她身后的悬崖边上,是一位身着白衫的俊美青年,二十几岁的脸上却多了些许老成和冷静,他左手持一把银色剑鞘的宝剑,双臂交叉前胸,眼光内敛,气色平静,他冷眼观眺,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面前的五个人,四男一女,凭借地势各自散开,各执兵刃,封住悬崖上的所有退路,他们中已多人带伤,其中两位显然伤势不轻,尽管都带着大战后的疲惫,但面含悲愤,怒目而视,所有人都带着拼死一博的气势。
虽然时近中午,这儿却感觉不到一丝暧意,带血的兵刃上闪着寒光,弥漫的杀气直逼人的肌肤,寂静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场生死之战随时都可能展开。
中间为首的壮年汉子一抱拳,对那白衣年轻人略一躬身,朗声说道:“多谢少侠仗义施救,我等才能留命至今日,你也尽到了‘只救人不伤人'的承诺,能否手刃这贱人那要看我等的造化,今日不必再度出手,让我们自己有个了断,如有机会定当大礼告谢”。其他几位也略躬身,以示谢意。
紫衣女子冷哼一声,并不答话,长剑一横,飞身而起,直取左侧的中年秀士,众人即刻施援,谁知她途中长剑掷出,犹如飞鸿,借这一掷之力,竞侧向以掌力猛攻那位壮汉,壮年汉子骤转身形,大呵一声“好”,单掌全力击出,那边刚格开紫衣女子掷出的剑,这边已经两掌对接,只听一声闷响,壮年汉子猛退数步,—口鲜血喷涌而出,紫衣女子借这一掌之力,像只断线的风筝飘向悬崖,携带凌厉的掌风急攻崖边白衣青年,这一招三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仓促间,白衣青年略一迟疑,举掌相迎,力未发出,对方已经攻到,两掌相接,一声巨响,俩人双双坠落悬崖
悬崖深不见底,崖边飘荡着几片枯黄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