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事,是你做的?”
“何以见得?”
“他们前脚刚被警察带走,不到一周你就来找我,还有比这更明显的证据吗?”
“你倒是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我为什么要受到影响?”山代千翔嗤笑一声看向仁王,“一棵树没了就再找一棵,实在不行自己亲手种一棵,我只需要有棵树乘凉就够了,至于这棵树是谁,并不重要。”
“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你。”
“是啊,”山代千翔挑眉,“人怎么会轻易变呢?”
“现在看来,关于你母亲和妹妹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对吧?”
“呵,母亲?妹妹?倒是许久没听过的称呼,不过知道又怎么样呢?”山代千翔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又夹杂着几分诡异的无辜,“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人,父亲要做什么,我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你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心安理得地成为既得利益者,吸食别人的鲜血来浇灌自己。”
“那又怎样?别人把鲜血淋在了我的土壤里,我还能反抗不成?”山代千翔跨一步,站在了仁王面前,看着仁王的眼睛笑着继续开口,“只要我没有亲自动手,谁死谁活都与我无关对吧?这些日子你不是也派人把我查了又查,结果怎么样?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错吧?”
“别靠我这么近。”仁王蹙眉后退一步,“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做一个了断。”
“了断?哦~你发现了啊,不过我爱看谁就看谁,爱拍谁就拍谁,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还是说——”山代千翔逼近一步,“因为我知道了你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怕了?”
“我怕你个锤子。”
这太过粗暴且完全不符合仁王性格的话语,让山代千翔震惊在原地,然后仁王直接抬手,切在了山代千翔最靠近颈动脉的侧颈上,让他的表情彻底定格。
仁王一手揪着山代千翔的衣领,将人拖到了路边的长椅,一手拿出手机打给夜斗。
“我需要你带雪音过来一下。”
“嗯?怎么啦?”
“啊啊啊啊!!!”
嘭——
正在躺在摇椅上悠哉晒太阳的雪音,在被夜斗拎着传送落地后,啪嗒摔在了地上。
“好歹让我站起来再传送啊混蛋!!!”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你们两个真是活宝,”仁王轻笑着指了指旁边尚在晕厥中的山代千翔,“帮我斩断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吧。”
“斩缘?”
“没错。”
雪音作为神器的特性就是什么都可以斩断,包括人与人之间虚无缥缈的缘。缘为一切之初始,斩断缘,就相当于把仁王雅治这个人从山代千翔的人生里彻底剥离,这是于仁王而言最好的解决方式——对待疯子,当断即断,绝不能犹豫。
“好,既然你决定了,来吧雪器!”白光亮起,雪音当即化作雪器,夜斗握住用绷带缠绕的刀身,抬刀,“吾夜斗神在此,持雪器,斩孽缘,断!”
长刀挥下,一丝无形的线自仁王与山代千翔之间断开。
“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仁王拿起手机,给观月发了一条拜托他帮忙清空山代千翔所有和自己有关的网络记录的消息,与夜斗、雪音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