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德国队与霓虹队的大比分是2比2平,第五场的小比分也是1比1平,那么第三盘的比赛,就绝对称得上是生死局了。 仁王敢说,如果这场比赛放在几年后开了线上同步直播的时候比,在线人数绝对是整个世界杯所有比赛当中最多的。 接下来的比赛太过重要,双方在看到波尔克与平等院凤凰上场后,全都不受控地屏住了些许呼吸。 即使德国队所有人都相信自家队长波尔克的实力,这种时刻也不免提起了一颗心,齐格弗里德对平等院的评价——邪性,真的没有错。如果是其他人,他们或许真的不会担心,但是对面霓虹队那个平等院,给他们的感觉真的有些恐怖了。 不留余力配合对手把自己逼入绝境,再于绝境中寻求一次突破,如同凤凰涅盘,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网球吗?不是。但偏偏平等院就想出了这样的方法,并切身去执行,并且执行后的效果他们也看到了。连追五局,把比赛拖到了第三盘。 能做到以上程度,德国队的选手们又怎么可能保持比赛开始之前的镇定? 相较于德国队,霓虹队这个在众人眼里处于相对弱势地位的一方,反而表现的更加轻松一些。 “德国队是连续获得9次冠军的世界杯霸主,现在却被我们这支刚刚崛起的队伍把比赛拖到了生死局,在这种情况下,更应该紧张的是谁?” 仁王甚至不用再给自己的队友们灌什么鸡汤,只需要这样一个反问,就给霓虹队的选手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不管他们再怎么自信、再怎么骄傲,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在世界杯上的成绩,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有。而反观德国队呢?那可是被称为不败霸主的存在,所以现在更紧张的肯定是德国队。 因为霓虹队输了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霓虹队赢了就是创造了一个最大的奇迹,而德国队呢?德国队输了就是被拉下神坛,这是所有德国队的选手都害怕的事情,更是德国队队长波尔克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种心态上的差异,在高等级的比赛当中表现得不会很明显,但是只要有一点,都有可能会对比赛造成极大的影响。再加之仁王刚刚提到过的队友的信任对于精神力选手有着额外的作用,所以霓虹队的选手就更加镇定、更加从容了。 “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承认你很强大,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你也无愧于世界第一的名号。” 两人握手、松开、转身,到各自发球区与接发球区,第三盘比赛正式开始。 重新回到自己的发球局,平等院这时候想的自然是以拿分为主,于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召唤出异次元,而是使用了阿赖耶识的多球分身打法。在波尔克还没有办法接回他这一“分身”球打法的时候,他拿这种球直接得分是最能够得到保障的。 平等院这一打法,即使是波尔克,也是十分头疼的,就目前而言,他的网球可以说是接近完美,唯一差的那一点便是现在所面临的这种情况,而这种情况怎么解决呢——这便是他一定要招纳手冢国光或者是现在的越前龙马来到德国的原因,他要与能够打出领域的人一起进行双打,然后实现能力共鸣,并与他的绝招融合成一个全新的,更强大的领域。 当这一全新领域形成的同时,就是德国队胜利的开始。 这样想着,波尔克开始回忆起与越前龙马进行双打之时的感觉,现在不是双打,是单打,能力共鸣作为双打的绝招,在以往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单打赛场上的,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实现一个人的能力共鸣。 比赛一球一球继续,两人想法不一,各自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在平等院顺利拿下两局后,第三局的赛点,一个龙卷风在场上卷起,紧接着两个、三个……数不清的龙卷风同时在球场上席卷,平等院那四面八方的网球,也全部被龙卷风吸引,不攻自破。 “无限龙卷风。” 即使再看一次,也还是如此令人震惊。 “这一招是……” 霓虹队的队员看着波尔克隐隐链接到越前龙马身上的精神力,诧异地开口。 “是波尔克基于之前的双打体验,依靠自身的实力,用自己的漩涡的洗礼与未上场的越前龙马使用过的手冢领域,强行实现的单人能力共鸣,无限龙卷风。” 仁王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两句,霓虹队的选手也就想明白了其中原理了。 “手冢领域对手臂的损耗已经够大了,他这一招真的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吗?” “会是肯定会的,但以波尔克的身体素质,只用一盘比赛或者一场比赛,大概率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真不愧是世界第一啊。”到这一地步,霓虹队的选手也没有去担忧平等院,只是再度感慨起了波尔克的强大。“单人能力共鸣,我之前想都不敢想。” 有了无限龙卷,多动作连打就不起效果了,不用多想,只看那些龙卷风,平等院就能确定波尔克这一招有多强大,所以平等院很快就召唤出异次元切换了打法,完全没抱什么侥幸心理继续试探。 海盗依旧是进化过的身披铠甲的海盗,进攻与防守能力大大提升,但尽管如此,海盗依旧脱离不了无限龙卷风的吸引。 进攻不起作用,防守暂时还能支撑得住,平等院也没有立刻落下什么下风,可循环几轮之后,波尔克的无限龙卷也不仅仅用于防守了,而是主动发起进攻,当龙卷风伴随网球席卷平等院的半场,甚至把平等院都卷起来,抛在了远处。 如此剧烈的冲击让平等院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一直保持镇定的霓虹队坐不住了,就连仁王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球场的方向迈了一步。 “雅治。”幸村拉住仁王的手,在仁王回头看向他时,对仁王摇了摇头。“他不会有事的。” 理智与感性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仁王自然是知道平等院不会有事的,但视觉的冲击总会打败运行的思维,所以仁王没控制住激动了些,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知道。” 仁王点了下头,重新冷静下来,场上的平等院也在同一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手一把抹掉了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