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嚣张一瞬,解气一时的马屁精的女人来说,真的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此时此刻,像这种怕的事情,真的是在马屁精和他的女人的身上充分的演绎出来了。
这种就连做梦都没有预料到的祸源,也就是在相隔马屁精的女人,还是在向新安楼小区的社会底层的男男女女们,揄扬吹嘘着,有关她的男人马屁精以公家的名义,喝酒,吃鱼吃肉吃海鲜大餐的泄露,发生过了半个小时以后的时间,引发出来的。而且所发生的时间,还是在患病中的马屁精与他的知性的女人,在纠结后的午睡中,刚刚眯上困意疲乏的眼睛,即将进入梦境的世界,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蓦然间,楼下便是传来一声接连一声的嘈杂声。那起伏不定的嘈杂声,炸雷一样,通过窗的缝隙间,如同十几条藏獒争斗撕打争食的声音,鼓鼓噪噪的,打着璇儿,似乎一股旋风般的,争前恐后的架势,强行挤进马屁精和他的女人午睡着的卧室里面来。随之,令人恐怖的嘈杂声,便是扭曲着,连环雷似的在卧室间危机四伏,肆无忌惮的四处开花,散发开来。毒蛇信子一样,带着暗藏杀机,气焰嚣张的刺进马屁精和他的女人的耳朵眼里,在余下的时间,便是钻进来窜出去的不停断的搅拌骚扰,侵害着这两位相濡以沫的睡眠者们的合法的权益。
楼下的繁杂的声音聒聒噪噪的越来越大。大到几乎相当于多少年以前,在本地区发生一场强烈地震的前兆的态势。
对于这种嘈杂声,使用着一种嚣张气焰的侵入和占领,在这之前,他们两人已经进入梦境的他们夫妇,都是在懵懵中, 感觉到是不是在梦呓和幻觉中。
她们在清醒了一会儿以后,才觉得 这聒噪的声音,绝非是梦呓和幻觉了。好像应该是现实版的什么事情在发生,因为梦呓与幻觉,多少年以来,在她们夫妇两个人之间,无论是夜间的沉睡,还是饭后的午睡,在他们的身上,还是从来就没有发出过如此这般的恐怖的景象。
在此刻,窗外的那一阵 ,繁杂凌乱的吼叫声,在这个不那么恰当,本应该属于安宁静谧的时间发生,说不定,不是整栋楼的厄运,就是马屁精和他的女人夫妇之间的不幸,总之,像如此这般猛烈,无论是在那个方面,无论是对那个单元的居民的心理,肯定就是一场意预想不到的啥个灾难。
这个灾难,会不会降落在他们的头上,具体怎么样的事态?在马屁精夫妇两个人看来至少是这样的一个判断。肯定就是灾难的开始。因为在这片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新安楼小区,他们这群虎狼之群体 若是没有锁定目标,没有针对性的话,那一些下三滥的食草动物们,绝对的不会只是锁定在他们的窗下,无缘无故的,扯着嗓子 ,像狮子吼般的闹腾。嬉皮笑脸的起哄,耍闹的。更何况 参与这其中的还有着一些爱凑热闹的邋遢娘们儿,叽叽喳喳的像春宵中的麻雀似的嘀嘀咕咕的啁啾不停。间或发出一阵阵子的浪里浪声的贱笑,还掺与着狗的汪汪之音,和孩子们的打闹的声音的呢。这就更加增添了这个杂与乱,吵与闹的风速和力度。
这是干啥呢?她眯着朦胧的眼睛,泱泱的嗫嚅。
怎么这么的热闹?楼下干什么呢?
马屁精也是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自问。翻了个身子,又极其不耐烦的嘀咕道。
“哎哟,我的天呐 ,这大中午的,咋咋呼呼的,还叫不叫人睡一会觉啦?难怪这一些狗屁事都没有的闲人们,中午就不睡会儿午觉。哎呦,老婆。可烦死我了。”
听到窗外的一声接连一声的吼叫 ,睡意全无。这对于昨晚就没有睡好觉的马屁精,肯定就是一个无人道的摧残。
听着窗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男男女女的带有着淫邪的尖叫声,连续不断的起哄声,狗汪汪汪的叫声,孩子们的哭闹声,加上狗追猫, 猫戏狗的惨叫声 ,混杂在一块儿,像千军万马奔腾似的,一并冲天地向马屁精家的窗口处呼叫着涌来。烦的马屁精马上就卷吧卷吧被子,像裹尸袋似的 ,紧紧的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像个蚕蛹状。
过了一会儿,在封闭无果的情况之下,他只有生气的坐起身,嘟气囔囔的,把盖在身上的蚕蛹状态的裹尸袋,只是刷刷几下子,就撕吧开,堵气抛弃在一边,板着脸蛋子,开始呼呼嗤嗤的喘着粗气。又是怨恨的乜斜了窗外几眼,便是无奈何的收回了烦躁冷漠的眼神,关注起因痛风病引起的脚丫子的损伤,然后在揪心的咳声叹气中,皱眉苦脸的,伸手轻轻的揉着被痛风病闹的红肿发亮的脚丫子。都是怨,赌气的嘀咕着,眼睛湿巴巴的看着,同样也是湿巴巴的 冷脸皱眉,同样坐起身的女人,他便是苦笑了笑,然后便是很无奈的苦逼相的说,“哎呀,老婆。你看看,我们在这个下三滥的食草动物中间混,真的是很难混的下去了。无论你是怎么的想方设法的提高我的身价,如何的拔高我的地位,都是无法在这一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下三滥的食草动物们中间立足扎根下来的。像这种低俗人群, 男人除了打牌吵架,喝散白酒,耍酒疯,女人除了,东家长西家短,扯老婆舌头,闹得邻里不和,鸡犬不宁以外,其余,还不就是过一天少两半晌的混日子。其余呢?”
马屁精皱眉板脸的一脸苦逼相。全然一副无可奈何的状态,皱眉板脸的询问着他身边的知性的女人道,“你说呢,老婆?”
“哎呦,你老马,你想让我说什么好的呢?想当年 ,还不就是因为你老马,一时发愣怔,想出这么个比狗屎还臭味难闻的馊主意,固执己见的,非的要由老工房小区搬到这儿来的?说什么,新安楼小区离你们学校近,近。不但上班近,几步路,就到学校的大门口,而且还能够与学校的领导大人们的关系,更拉近一些,把这儿,作为你们校领导大人们的躲风避雨的避难所。你看看,近是近了。也接近你们学校的领导大人们了,感情也拉进了,也为领导大人们舍下了一个躲风避雨的场所了。你说说,咱们自从由老公房小区搬到这个破地方以后,你老马落下了什么了?除了为校领导大人们费钱出力,还不就是因为一个不小心 ,伤了你们领导大人的自尊心,结果呢,还不是一脚就把你老马,贬到卑家店乡最靠北边的山旮旯子里面一个小学校去支教了。哼,现如今,要不是我出面找郑毅校长,要不是由于我与郑毅校长,有着私人之间利益互换的关系,我说 ,你老马同志 ,在今天,还不是仍然在那个寂寞空虚的山旮旯子里面蜗居的吗。你说呢?老马同志。”
女人说着,便是接下她的男人老马揉搓着的痛风病之处的手,继续轻轻的揉搓她的男人红肿发亮的脚丫子,边是动手拍拍龇牙咧嘴的老马脚腕子道,“可是你老马,你瞧瞧。现在这个贫瘠的小区里面住的人群,明显的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有钱有势的人都搬到市里去了,无势有钱的基本上也是搬到金山那儿去想清福了,现在你老马同志,你在瞧瞧,如今的新安楼小区居住的居民,除了你老马同志一个文化人儿,孤雁一只,还在此处坚守着这一块儿落败的阵地,你瞧瞧,在这儿居住着的文化人儿,除了你老马,是一些啥人的啊?”
女人见老马没有吱声,又嘀咕着,“你也不想想,即便你一辈子扎根在此地儿,环境在这儿摆着呢,你老马永远也成不了一方诸侯。在这儿,你老马只能算是一个另类罢了。你说呢?老马同志,你媳妇,我没有说错吧。”
说着,她便是无意识的,用力拍拍她的男人老马的红肿发亮的脚丫子。痛的老马在杀猪般的叫声中,连忙从女人的手中抽回疼痛欲绝的脚丫子。颤声喝道 ,我的妈呀 “啊呀,啊呦。老婆,你干啥啊。”
女人剜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嗔怪他道,“看你矫形的,还是大老爷们儿呢。至于的吗?”然后便是在一次的加了小心的,轻轻的抚摸着他男人的红肿发亮的脚丫子。一会儿,又说,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啊。在这个老破小脏乱差的地方居住着的,就剩下一些什么人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啥人啊?是三教九流?还是地痞流氓,还是像迎春街一带居住的,不是风流寡妇,就是无耻的光棍汉子。不然就是像我们学校的2、6班里面的那个小王八羔子的混账的家长。”
“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