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来了,思竹,赐座备茶。”皇后躺在床榻上,自生下福宁后,皇后身体大不如前。
“娘娘没传太医吗?”徐蘅看着皇后的脸色,实在不像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女子该有的生机。
“刘太医日日都来请脉,也吃了许多药,还是这样,聊胜于无罢了。”
皇后身体不好,徐太后年岁渐老,高太后又说自己许久未曾养育小儿,福宁公主便送去了皇后亲姑姑,陈太妃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皇后突然提起赵王的婚事:“徐姐姐可见过那公孙姑娘?”
徐蘅笑了笑,说:“我进宫之时,她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有印象了。”
皇后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徐姐姐,我自知自己年岁不长……”
“娘娘您说什么啊,你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徐蘅不忍,她与皇后十几年的同窗,又一起进宫,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一个天真浪漫的人竟成了这样
“我把福宁托付给徐姐姐了,等她出嫁的时候,劳烦徐姐姐给她找一个她真正心悦的人……”
徐蘅从凤宁宫出来的时候,吩咐如云道:“如云,你寻个日子,让程太医给皇后娘娘看看吧,旁的人不知底细,本宫不放心。”
“娘娘觉得皇后娘娘病的蹊跷?”如云问道。
“嗯!”
回宫路上,徐蘅遇到了刘良娣。
“嫔妾见过昭敬贵妃。”刘良娣福了福身子,徐蘅注意到刘良娣走的方向并不是淑宁宫的路。
“这么晚了,刘良娣这是去哪儿啊?”徐蘅问道。
“嫔妾……正要去余贵人那里……”刘良娣回答得吞吞吐吐
“天色渐晚,余贵人怕已经歇下了,你还是改日再去吧。”
刘良娣听见徐蘅这样说,便不再往景宁宫处走,正巧淑宁宫和庆宁宫在一处方向,她也就跟在徐蘅后边,一道回宫了
“你与皇后娘娘的外祖可是同一族?”回宫路上,两人一路静默,徐蘅觉着实在尴尬,便找了个话题,除了每日的请安,徐蘅在宫里除了皇后,贺婕妤,余贵人,与其他嫔妃并无什么往来。
“不是的,嫔妾出自诏西刘氏,并不是祎阳刘氏。”刘良娣答道
“诏西?这样啊……那是本宫弄错了。”
诏西?徐蘅幼时听祖母谈起,诏西曾经有一柳姓家族,后来齐朝末年战乱,柳姓一家皆改姓刘,整得诏西城的人皆以为是祎阳刘氏的刘,还闹了好大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