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宣五年正月十六,刚过完元宵节。
徐蘅正在宫内的院子里喂鸟,双福大汗淋漓的跑进来,
“何事让你这般急匆匆的,也不怕冲撞了娘娘。”似月呵斥道
“娘娘,娘娘,娘……”双福的气儿还没喘匀,这会子倒不会说话了。
“不急,把气捋顺了再说话。”双福平日里不是一个咋呼的人,想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娘娘,越国公赵浙带着部下在定州叛乱了……”双福又接着说:“陛下下旨从沅州,延州调了十万大军,亲自率军前往定州平叛了,让赵王监国,现下,约莫已经出城门了。”
越国公赵浙,居功自傲,对皇帝多有冒犯,皇帝对他一忍再忍,如今居然发动叛乱。
徐蘅脸色突然一白,赵浙在朝中根基深重,皇帝刚亲政不久,此次平叛,只怕凶多极少。
忽又想到家中父亲,父亲作为赵浙的妹夫,多少会受这件事的牵连,好在当年娶她那个继母的时候,京官皆知他赵浙的手段,也知道魏国公与他并不喜他那继室。但即便这样,她那继母总归还是与他父亲有两个孩子。
徐蘅既担心着皇帝,又担心徐氏受到牵连,连着几日也吃不下,看着人也消瘦了很多。皇后也身体不适,连着好几天都免了各宫的请安。
第五日清晨,慈仪宫的瞿姑姑过来说徐太后有事请昭敬贵妃过去一趟。
进了慈仪宫,徐太后正在寝殿的罗汉床上闲坐着,小桌上放了一打纸。
“给太后请安。”徐太后今日气色倒看着比之前好了许多。
“坐吧,好孩子,人都瘦了。”徐太后笑呵呵的招呼徐蘅坐下,“想来你这几日一直记挂着家里,茶饭不思吧。”
徐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徐太后注意到她看到了桌上那一打纸。
“蘅儿,你看看,这些是什么。”说着,便把那些东西给了徐蘅
徐蘅看着纸上那些人写的供词,有的甚至写的血书,她十分震惊,她想象不到赵浙的专横,也想象不到父亲的隐忍,更小看了父亲对大梁和母亲的忠诚。
当年赵湄嫁入徐府,哥哥出走,放弃一身文采化名从军,自己也是以此为耻辱,觉得父亲忌惮赵家的势力,背叛母亲去拉拢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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