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这一觉睡得很累,梦一个接一个,或真实或荒诞,缠在他混沌的脑子里,兢兢业业做到了无缝衔接,显得这一觉长而又长……
在他过渡到的梦,也许是身上还压着个重得要死的人,让他和现实没离那么远。
又睡了一会儿后,他隐约感觉压着的分量没了,发烫的额头倒是又压上了什么东西。只是触感和肩背不同,要凉一些……
副作用说是要持续八个小时,实际上四个小时之后就会开始慢慢好转。
那些反应消减了一些后,对楚斯来说就不算什么难受的问题了。
他觉得自己这一觉后半截甚至能算得上安稳舒适,如果没被打扰的话,可以睡上很久。可惜这种难得的安稳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尖叫声给惊醒了。
副作用的效力过去了大半,楚斯这次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
在他对焦的极短瞬间里,他看到有一个影子从眼前一晃而过,像是萨厄·杨缩回去的手。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萨厄·杨已经越过他直接跳下了床,拉开卧室门便朝外走。
楚斯愣了不到一秒,就紧跟着翻身下了床。
那尖叫声可谓又惨又厉,直穿耳膜,不仅惊醒了他们两个,连带着把其他屋里的人也都惊到了,顶着睡乱的头发连滚带爬直扑声源。在这种隔音良好的地方,能做到这点着实不容易。
“我给你大卸八块的时候也没见你叫这么惨。”
楚斯跟进设备室时,就听见萨厄冷笑着这么说了一句。
他眸光一转,落在了中枢端口的天眼核心盘上。果不其然,那凄厉至极的尖叫就是设备室的音频输出口发出来的,能在无人时候操作这个的,也只有天眼这结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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