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跟靳宴双双走进正厅,只见中央摆了张长桌,老爷子站在一端,梁云辞和梁西臣站在另一端。
梁云辞那一头柔顺的长发,用了一根玉簪挽着,她身穿一件藕色旗袍,披着雪白的狐狸毛,看似寻常的穿戴,那一整套红宝石的首饰,却藏着别样的柔情。
梁西臣落笔,她研墨,正在写一副对联。
对面,梁泓督自己研墨自己写,也是写对联。
时宁松开靳宴。
她走向了梁云辞和梁西臣,悄悄跟梁云辞交换着眼神。
靳宴则走向了老爷子。
他刚到,梁泓督就提起笔,问他:“这字怎么样?”
众人心想,人家能说不好吗?
靳宴一脸认真,“欣赏”了一番,说:“我爸也爱练字,但估计他看了您的,也得向您请教了。”
梁泓督:“是吗?”
“是。”靳宴再次就近,就细节上重点点评。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梁泓督是什么书房大家。
时宁听得一愣一愣的,悄悄问梁云辞,“爷爷的字算顶级吗?”
梁云辞和梁西臣同时看了她一眼。
梁云辞说:“你对靳宴的嘴没有一些了解吗?”
时宁:“……”
懂了。
忽然,对面,梁泓督轻咳一声,问靳宴:“我这个字一般吧,你看看,跟你老泰山的字比起来怎么样?”
靳宴:“……”
时宁无奈。
众人都朝靳宴看过去,他顿了,不慌不忙,问梁西臣:“您觉得呢?”
时宁心想,真会踢皮球。
梁西臣放下笔,嘴角略提,对梁泓督说:“我的字还得练,跟您的比差远了。”
梁泓督轻哼。
他也写得够了,放下笔,背着手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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