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梁赫野叫住了时宁,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滚去洗澡吧。”
他摆摆手,以寻常的口气说话。
时宁扯出一丝笑,顺着他的话,玩笑道:“是,大哥!”
梁赫野默住。
走进爬满花藤的走廊,时宁脸上的笑逐渐消散。
一路上楼,她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那年的事。
身世的事,梁云辞用了最直白的方式跟她摊开说了,没多久,梁赫野也就知道了。
他跟梁云辞感情那么好,有朝一日,却发现自己是破坏母亲婚姻的女人生的,他怎么能接受。
沉重的打击下,他独自去了爱丁堡。
那段时间,梁云辞整夜地失眠,几次去找,却都被拒之门外。
最终,还是她在爱丁堡的一只中世纪古村落里找到了梁赫野。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想替梁云辞带他回家,想告诉他,你还是梁赫野,我不会争任何东西。
“赶紧走,别来烦我。”
见他第一面,他就甩给她这种话。
她自然不会走,苦口婆心地劝。
他郁郁地用最恶毒的心思揣度她的行为:“想装大度,跑我这儿演戏?”
她:“你能不把自己代入恶毒反派的角色里吗?”
“……”
起初的几天,他一句话也不跟她说,试图用冷暴力赶走她。
但她没走,一方面是想“感化”他,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梁云辞。
突然多了个妈,对她好得不得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她把这些告诉他,他还讥讽她:“跟我秀母爱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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