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早高峰的地铁,时宁想着早餐时的情景。
她有种预感,她和靳宴最熟的时刻,大概只有在床上。
下了床,那个男人称得上是冷漠。
算了。
本就不是恋爱关系。
他图她的皮囊肉体,她图他的权势金钱。
谁也没亏欠谁的。
她进了公司,中午时,陈朝给她打电话,问她住宅和用车的喜好。
“小一点,低调一点。”
“150平,40万的车,您看可以吗?”
时宁:“……”
陈助理大概对低调有什么误解。
“我一个人住,50平的单身公寓就够了,车,20万吧。”
陈朝笑了声,“您说笑了。”
时宁没接话。
她住的地方,靳宴也是要去的,不可能完全按她的标准。
“随你安排吧,我都好。”
“好的。”
下午,从公司出来。
时宁还没到医院,先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老人家很高兴,说:“你快过来,你公公婆婆过来了。”
时宁心里一咯噔。
她和周治学之前谈婚论嫁,外婆说的公婆,自然就是周治学的父母!
她摸不准周治学的意图,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到病房外时,里面正在说笑。
时宁推门进去,周母立刻迎了上来。
“宁宁,刚下班吧?”
周家早年情况窘迫,周父、周母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对上中年妇女朴实真诚的眼神时,时宁一时间难以分辨善恶。
她叫了声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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