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脉案吗?”唐卿卿问道。
“有。”秋先生说着,拿出一个本子来,递给唐卿卿。
唐卿卿垂眸翻看了片刻。
上面记录的很详细。
等到唐卿卿看完,合上脉案后,墨荆山才问道:“唐大小姐,您昨日是怎么断定那药方一成把握都没有的?”
唐卿卿直言道:“通过诊脉,我发现这些病人只是类似风寒。”
“但却不是风寒。”
“脉象虽和风寒极为相似,症状也极为相似,但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
听唐卿卿这么一说,墨荆山忙说道:“愿闻其详。”
秋先生也忙的竖起了耳朵。
他们诊治这几日,可并未发现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而且,他和师兄,自认为医术还是不错的。
可他们都没诊出来。
唐卿卿清了清嗓子,将其中的细微差别,细细说了一遍。
有些晦涩的地方,还引经据典。
秋先生和墨荆山听的连连点头,甚至墨荆山的一双眸子都亮了。
等到唐卿卿说完,墨荆山猛地一拍大腿:“妙啊。”
倒把唐卿卿吓了一跳。
“师兄,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秋先生直接横了墨荆山一眼,说道。
墨荆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是唐大小姐说的太妙了。”
随即,又歉意的看向唐卿卿:“对不住,对不住。”
唐卿卿摆摆手:“这就是我的一点儿小见解,让秋先生和墨太医见笑了。”
“你说的极对,是我们之前疏忽了。”墨荆山忙的说道。
“若按照你的思路,这方子确实不得行。”秋先生思虑片刻:“你可有成算了?”
“我拟了几张方子,只是还没定下来。”唐卿卿说着,起身进屋拿了出来,递给墨荆山和秋先生。
两人忙不迭的看了。
而后都沉默了。
唐卿卿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秋先生才斟酌开口道:“这方子……”
“虽然他们的症状和风寒有细微差别,可总归是有相似之处,这方子和治风寒的方子也太南辕北辙了吧?”
“这样的用药也……也太大胆了吧。”
若是旁人拿出这样的方子来,秋先生铁定要骂上几句的。
“这两种症状虽相似,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唐卿卿说道:“那些差别的地方,才是关键。”
“而差别之处,刚刚我也讲过了,和风寒相差甚远,甚至南北不同。”
“所以,我们的方子也要反其道行之。”
“当然,这目前只是我的一个论断,具体的还要看试药之后的结果如何。”
秋先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几个方子,你更中意哪个?”
墨荆山也看向唐卿卿。
“这张吧。”唐卿卿指着其中一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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