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拒绝:“不如何,我答应我娘早点回去的。”
容成翊挑眉:“好吧,那下次我请穆清好了。”
“记得我的诊费,告辞。”苏瑾安对两人挥挥手走出了房间。
苏瑾安走后容成翊自言自语道:“真是钻到钱眼儿里了,财迷精。”
容成爅没有理会他在嘀咕什么,问道:“君离是谁?”
“哦,安南的一位游医,她们师出同宗。”容成翊一本正经地答道。
苏瑾安回到苏府时看见两张陌生的面孔,她猜可能是府里来客人了,回到她的院子时,留在家里的紫珠告诉她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来了,还没有通知大家,想来明天早上问安的时候会正式介绍。
“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我记得老夫人只有一个胞姐,几年前已经过世了吧?”苏瑾安问紫珠。
紫珠小声对苏瑾安道:“是的,听说来的这位是老夫人最小的侄女儿,前不久从夫家大归了。”
“大归?是和离还是被休?”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苏瑾安没有再问,反正明天应当就会知道了。
第二日请安的时候苏瑾安果然见到了一位陌生的女子,她看样子有二十多岁,生的高挑纤细,穿着冬衣都能看出玲珑的身段,样貌不算出挑,但是别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气质。
老夫人今日心情不错,笑着受了众人的请安,然后拉着那女子的手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娘家姐姐的小女儿,闺名李墨琴,与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想当年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与我十分亲近,可惜命不好,姐姐去世后她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唉,不说这些了,如今我还活着,她既大归了,那便在我这里住下,我总不会让她受人欺负的。”
大房余氏笑着道:“娘还是一贯地重情义,您放心,我们几个定然不会亏待了表妹的,论辈分这还是小辈们的表姑呢!”
“可不是?你们姐妹几个也该给表姑请个安。”二房秦氏指着几个女孩儿接着道。
“大嫂和二嫂把该说的都说了,却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表妹只管好生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们说。”梅氏打趣道。
“谁叫你是三弟妹呢,咱们总得轮着来呀——”秦氏笑着接了梅氏的话,老夫人也随着哈哈大笑。
等众人笑罢,苏瑾安才带头给李墨琴请安:“瑾安见过表姑。”苏瑾安这一辈除了出嫁的苏梓就剩苏瑾安一个嫡女了,虽然苏婵和苏娟比苏瑾安大一岁,但还是应当由苏瑾安先行礼,苏婵和苏娟也跟着行了礼。
李墨琴受了礼,看着面前的花朵一般的少女,眼里有羡慕:“姨母真是好福气,孙女里不仅有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听说瑾安还有一位龙凤胎的兄弟。”
“是啊,不过你也不用羡慕我,以后你也会有福气的。”老夫人微笑着道。
李墨琴让小丫鬟呈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是三个精致的香囊:“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表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三人分别接过李墨琴递过来的香囊一起谢过,苏瑾安看着香囊上的绣工精致,想来是下过苦功夫的:“表姑的针法真是特别,像是南边的湘绣?”
“瑾安好眼力,正是呢,以前我有个管事妈妈是南方人,就跟她学了学。”李墨琴有些谦虚道。
众人围绕各种绣法又说笑了一通,老夫人便打发人们回去了,留下了李墨琴陪着用早膳。
这几日府里虽然多了一个人,但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天气一日一日热了起来。
刚开春的时候,苏瑾安从别处往院子里移了一株葡萄树,种下的时候连片叶子都没有,只有粗壮干枯的树干,夏日来临之后,渐渐发出了嫩叶,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一样恢复了生机,苏瑾安将葡萄架的四周都覆上了藤蔓,这样,便用绿色打造出了一方独立的小天地,她最喜欢的事就是躲在葡萄树下面看书配药,这种舒心的日子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