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峰到殿前广场的时候,就已经能问到殿里的烟味了。
那烟味一飘出来,钱山峰就知道事情应该小不了了。
今天按惯例,应该是先下誓言,再拜师门,最后传功授业,
山门里香种类不多,大部分都是师父自己做的。
祭拜供奉用的竹立香,凝神用的的线香和师父闲下来做过的香篆。
三种香的功用不一,味道也截然不同。
可殿里的这烟闻起来带着辛味,如果不是师父交了什么东南亚的友人,那就只可能是师父又抽烟了。
二师兄进殿前,先检查了一下衣袖,整了整他那快要结块的头发,
明知道师父早就知道他来了,却依然站在门口先躬身询问了一声。
师父不出声,他就只是微弯着腰站着。
烟斗里的烟草燃尽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师父开口了。
“唐疆啊,”
“在的,师父。”
“你小师弟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
二师兄不接话,静静的听着。
“他说不好意思问你们,只能问我。”
“问我说有没有无论如何都想见一面的人。”
下一秒,钱山峰直接跪了下来,额头顶地,长呼一声。
“弟子不肖,未竟师命”
师父哭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和气味,但钱山峰就是清楚的知道师父哭了。
师父有事伤心到落泪,那就是弟子没有服侍到位,天大的过错。
钱山峰的拳头攥的很紧。
他跟阎永成不一样,
阎永成还只是半大的孩子,慢慢长大就可以。
他今年30出头了,不能再把很多事情看成是理所当然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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