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永成是真以为日子就会这么清闲的过下去的。
每天扫扫山门,烧火,把后院的水缸填满,封住感知后,去体验更复杂的地形,
在山门的各个地方避开满地图乱绕的二师兄,
以及,练习烧菜。
以前阎永成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像他没考虑过在训练营的时候饭菜不是为了锻炼他们,才烧的那么难吃的。
入门之后,这项艰巨的工作就从三师兄的手上交到了他的手上。
真说难吧,其实没那么难,
再难吃的东西,封住嗅觉和味觉都能咽的下去。
而且大师兄和三师兄常年不在山门,
师父基本上到了每天只喝露水就可以活下去的年纪。
所以他只要解决他自己和二师兄的伙食就可以。
但为什么说艰巨呢,
因为在知道可以撂挑子的第一天,
缪结就拎着他那把菜刀,走到院子里,当着二师兄的面,
“跨擦”一下给砸歪了。
发誓再也不做饭了。
用他的原话,大概是,“天天冒着毒死师兄弟的风险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做饭这件事是这样的,
最初的窍门掌握之后,再加上基本功熟悉起来,烧的饭就可以吃了,
再往上就是对各种食材的处理以及了解更多的配方。
真正决定一个厨师上限的,是感官的敏锐度,具体说就是味觉和嗅觉。
这一点上,食客也是一样的。
所以理论上来说,其实禁门的这几个人本来就应该是最顶尖的厨师或者食客。
缪结烧成那样,纯粹个人原因。
况且,他一年也不回来几回。
但是话说回来,就是再天才,
也得等掌握窍门,基本功过关之后,才有他发挥的空间。
所以连着好几个月,阎永成遇见二师兄都是绕着走的。
实在是没什么脸面去见二师兄,
即使钱山峰这个人,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如果是煎的焦了的,糊了的,他就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如果盐放多了,盐放少了的,他就假装自己没有味觉。
组合搭配起来莫名其妙,甚至是有毒的,他就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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