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和侍卫们哭笑不得。
侍卫长索性逗他道:“你这么猛的吗?”
伍召道:“也不算很猛吧,要是真的猛,我就应该能把那头秦国白额虎给打赢了,不过打赢了也不好,那只是人家家里的大猫。但是我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虎杰,也算不错了。虎杰你们知道吧?”
众人都说知道,肚里只感到好笑。
这虎杰乃是虎中之猛者。
不要说虎杰了,能打死一只普通幼虎也足够惊人了,何况还是富家子弟?
伍召说得开心,其实倒不是因为他傻。
原来此前在相府,父亲天天逼着读书考取功名,还让母亲姐姐兄长书童丫鬟大妈等轮流监视,因为实在没兴趣,读得不怎么样,父亲让大家都冷落他,以这种的冷暴力来迫使他就范。
所以伍召平时很少有机会有人跟他玩,跟他聊天。
寂寞得有时他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
此刻遇到这么热情的侍卫长,主动跟他交流,还夸他,提的又跟武学方面有关,他自然就积极热情。
只是他说的话,每一句听在别人耳里都是在夸下海口。
还好,五十里路很漫长,可以有个这么天真未泯逗着玩,也能排遣一下旅途的郁闷。
何况离自己国家越来越近,人反而会越来越急,有人逗着,反而分散了这种迫切的心情。
反正当笑话听,回去之后,再结合这傻小子到达之后必须被轻松解决的结果,这么可以长期当笑话的段子,不听白不听。
很快到了边境线。
这部分,边境线刚好是一条水流甚急的溪自然划分出。
溪上面是一座桥。
桥的这一段是隋国,那一端是东晋国。
两端各设关卡一个,隔溪相对,兵没有多少,只是用来约束一下两边的在逃犯通过。
过了溪,到达东晋国的关卡后,东晋国的使者团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从任州出发西行后,抵达东晋国的三子,既然他还自称是隋皇弟子,那就把他抓了,到开战之日,用他的脑袋祭旗。
原来,诸良这些天正在为了找到一个战前用来祭旗的人而发愁。
历来,这种祭旗的人选都来自敌国,身份越高越佳,实在不行才找敌国的老百姓。
现在,来的人正合适。
隋国任州太守座下先锋官,隋皇弟子,隋国相国之子。
这么合适的祭旗人选到哪里去找?
既然隋国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却之不恭,不过此人所骑的马确实是良驹,所以先不要惊动他,免得送上门来的鸭子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