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告诉我。”
“我知道他家的座机号,你记一下。”
石更记下电话号码后,随即就打给了陈天成,约其中午吃饭。
中午,石更和陈天成在省电视台附近的一家饭店见了面。
“最近忙什么呢?”石更拿起酒瓶往陈天成面前的杯子里倒酒,陈天成双手把着杯子。
“什么都没干。我师父去世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而且也很迷茫,有点不知该何去何从。”陈天成情绪有些低落,他想给石更倒酒,石更摆手示意他不喝。
“我认为你应该学以致用。你跟你师父学了那么多东西,你不用于实践,多可惜啊。何况你作为他的徒弟,你有责任也有义务把他的学问和技艺传承下去。你说呢?”
陈天成喝了口酒说道:“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总觉得我不行啊。”
石更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呀。五行八卦那些东西你都懂,来人问事,怎么给人看,那些路子你也都知道,你肯定行。我跟你说句实在话,不冲别的,就是为了生计,你也得干这行。你马上就奔四十岁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你不挣钱你怎么养家?而且你师父活着的时候,你不是没看到他挣了多少钱。难道你不想大把大把的挣钱?”
“想,我当然想了,谁不想多挣钱啊。”陈天成不假思索,满脸渴望。
“那你就听我的,继承你师父的衣钵。你师父在江湖中的地位你是最清楚的,你作为他唯一的弟子,追捧你的人肯定不会少。人多,这个就多。”石更做了个数钱的手势说道:“你就是下一个大师。”
陈天成听了石更的话热血沸腾,他一口将杯中酒干掉,然后自行满上一杯,又干了下去。
“我要干,你能帮我吗?”陈天成问道。
陈天成对石更与关震飞之间的事虽不是一清二楚,可是也知道一些。关震飞被捧为大师,仗着大师的名号,靠着追捧的人这些年确实挣了不少钱。可是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跟石更合作的那段时间挣的多。石更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
陈天成自知他的脑力是不如关震飞的,关震飞靠自己都没能赚那么多钱,他就更不行了。所以他要想挣大钱,他就必须得跟石更合作,哪怕石更多分一点他都愿意。
“帮谈不上,但可以像你师父一样,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有钱的信徒。”石更说道。
陈天成知道石更这是同意了,便再满上一杯酒,举起说道:“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杯酒我敬你。”
陈天成仰头把酒给干了。
陈天成把过去关震飞用的工作室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正式开张营业了。
跟了关震飞那么多年,很多信奉关震飞的人自然也就认识陈天成,加上陈天成又是关震飞的唯一弟子,所以陈天成出马算卦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没几天的工夫,去工作室的人便络绎不绝。
晚上,石更来到了谭珍丽家里吃饭。
进屋后,石更抱起儿子一通稀罕。
儿子名叫石峻峰,名字是陈晓芸起的。
石更其实是不太想让孩子随他姓的,可陈晓芸却坚持让孩子随他的姓,说子随父姓是天经地义的。她又不可能抱着孩子去举报石更乱搞男女关系,叫石更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实的。
逗孩子的时候,石更挺高兴的,可是上了饭桌吃饭,就像换了个人,绷着个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也不爱说话。
谭珍丽和陈晓芸对视了一眼,陈晓芸问石更怎么了,石更说没事,可他的样子在谭珍丽和陈晓芸看来,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快吃完的时候,谭珍丽冲陈晓芸使了个眼色,陈晓芸跟石更提出出去走一走,说他们俩好久都没有在一起散步了。石更同意了。
吃完饭,石更和陈晓芸就出了家门。
连续下了两天的下雨,导致今天很冷。从楼道里出来,陈晓芸就不禁把大衣的拉锁拉到了顶部,将手插进了石更的兜里。
天气虽然冷,可是与石更并肩走在街头,陈晓芸的心里却是温暖如夏。
侧头见石更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陈晓芸问道:“你今天太反常了,你到底怎么了?”
石更心事重重地看着前方说道:“没什么事。”
“你要说没事,你好歹也要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啊。快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别问了。”
陈晓芸蹙眉道:“你赶紧说。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石更叹了声气,说道:“跟你说你也帮不上忙,说了也是白说”
石更把想承办青歌赛的事情说了,陈晓芸听后发现确实挺棘手。
“这种事急不得,还是慢慢想办法吧。”陈晓芸劝慰道。
“还有一个多月就播了,还怎么慢慢想办法呀?我看是彻底没戏了。”石更摇头道。
陈晓芸没再说什么。
在外面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二人回到了谭珍丽家里。
石更今晚不走了,他跟文雅和文秀说的是在谷勇家住了。
石更洗完澡就去了陈晓芸的房间,躺在床上搂着陈晓芸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晓芸轻轻拿开石更的胳膊下了床,从房间里悄悄走了出去,来到了客厅。
“他到底怎么了?”谭珍丽一直在客厅等着陈晓芸出来。
“工作上的事”陈晓芸把事情说了一下,说道:“要不让我爸出面吧。现在中宣部的一把手,不是我爸过去老领导的儿子吗,跟我爸关系也挺好的。要是我爸出面,这件事十有能成。”
谭珍丽往陈晓芸的房间看了一眼说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您看他现在高兴吗?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吗。”
谭珍丽想了想说道:“明天吧,明天我给你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