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根本没有的事。不过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跟石更对着干了,你都这把岁数了,还是安心的等着退休算了。就算上面哪天不让石更干这个代台长了,只怕还会有张更和王更,轮到你的机会太渺茫了。而且你能保证一直压着石更吗?要是不能,那你在退休前的这段日子恐怕就不会好过了。”
焦贵奇刚要开口说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焦贵奇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进来。”
石更推门进了焦贵奇的办公室,见张仁生也在,便笑道:“张台也在啊。”
张仁生笑着回道:“我这早上刚来,就被焦台拉了过来,他说别人送了他一种烟,挺好抽的,叫我尝尝。”
张仁生一把拿起焦贵奇手边刚开封,只抽了一根的烟盒,冲焦贵奇晃了晃说道:“这盒烟我就笑纳了。有事你们俩谈,我先走了。”
焦贵奇怒视着张仁生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事?”焦贵奇将视线转移到了石更身上。
“焦台知道一位姓姜,名叫姜德恩的人吗?”石更问道。
“国家书画院的院长,了解书画这一行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怎么了?”
“姜院长来春阳了,昨晚我和他一起吃的饭。”
焦贵奇大骇:“真的?”
石更点点头:“现在在酒店休息。他听说我手上有真品雀飞图,想看一下。晚上我打算带着姜院长到焦台的府上去,方便吗?”
焦贵奇站了起来,连忙说道:“方便方便,晚上我没事。要不这样吧,晚上在姜院长下塔的酒店,我安排一桌饭,饭后我把画带到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焦贵奇知道姜德恩在书画界的地位和权威性,之前对于能够见姜德恩一面这种事,想都不敢想,如今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姜德恩,焦贵奇自然不会放过。
石更想了一下:“也好。那就这么定了。”
由于即将要见到姜德恩了,焦贵奇这一天的心情都特别好。
下午五点左右,焦贵奇给石更打了个电话,然后便提前下班回了家。除了拿雀飞图之外,焦贵奇还打算让姜德恩帮他看两幅画。
到家里拿了画后,焦贵奇就赶到了姜德恩所住的酒店进行安排。等焦贵奇安排好了,石更也来到了酒店。
石更到姜德恩所住的房间,将其请到了吃饭的包间。
“姜院长您好,我叫焦贵奇,是吉宁省电视台的副台长,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仰慕您已经很久了。今日一见,三生有幸。”焦贵奇在姜德恩面前,犹如小学生见到了大教授一般,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焦台长您好。”姜德恩笑着同焦贵奇握了握手,说道:“我听石台长说,焦台长在书画鉴赏方面颇有造诣,能够有机会与焦台长一起切磋,也是我的荣幸啊。”
焦贵奇受宠若惊:“哎呦,姜院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那哪敢称是造诣啊,只是略懂皮毛,略懂皮毛而已,跟姜院长差的远呢。今天过来,我是来学习的,还望姜院长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共同探讨。”
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焦贵奇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画拿出来给姜德恩看,石更拦住了他,告诉他不急,先吃饭,焦贵奇只好耐心等待。
酒菜上齐后,三个人推杯换盏,相聊甚欢。准确地说应该是焦贵奇和姜德恩相聊甚欢,谈的都是书画方面的事情,石更也不懂,根本插不上嘴,所以石更只负责喝酒和倾听。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焦贵奇再也等不下去了,就把画拿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先拿雀飞图,他觉得好的东西应该留在最后出场,就先拿了另外两幅画给姜德恩看。
姜德恩看过之后,首先表示两幅画乃真品,其次对画作进行了全方位的评价,最后肯定了焦贵奇的收藏水准,说他很有眼光,这两幅画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叫焦贵奇一定拿住了,千万别轻易撒手。
焦贵奇听了姜德恩的话后非常高兴,心说姜德恩不愧是国内书画界的旗帜,大师级的人物,鉴赏水平真是高。
垫场的过去后,焦贵奇就请出了压大轴的雀飞图。
从锦盒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焦贵奇一边展开,一边说道:“不瞒姜院长说,云石先生这幅雀飞图,是他所有作品中我最喜欢的,石台放在我这里的这段日子,不夸张地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欣赏一番,不然都睡不着觉。您的水平高,您一定得好好给我和石台讲一讲这幅画的妙处。”
将画全部展开后,姜德恩站在画前定睛一看,说道:“这画是赝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