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做梦也没有料到,她平生`,她又忍不住揿开帘子往外瞧热闹。
这一看不打紧,现场的紊乱把她惊了一跳。
不少民众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纷纷将手中的菜叶、鸡蛋,肉包子、馒头、喂狗吃的长骨头掷向年羹尧,而年羹尧则不闪不躲,任由他们砸在身上,他头发上粘着菜叶,胸口上流着鸡蛋液,衣摆上挂着包子的肉碎。。。。。。
奇怪的是这个人居然不会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得非常的狂:“来呀,你们这些刁民,往我身上砸,用点劲,这点小动作就像在搔痒,来来来,继续继续。”
外面的声音继续喧闹着,直到拖着华妃尸体的凤棺缓缓行至道中,沸腾声才渐渐安静下来,安陵容看到不少百姓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倒是,怀远县一战,远在千里之外,坐在高头大马上、戴着镣铐的是一个大活人,他们当然认识,可是外镶黑色玫瑰的凤棺中拖着的一个未露面的死人,他们不知死者是谁,看着是一具凤棺,其内非皇后即公主,可当今皇后活得好好的,那定是皇上极为宠爱的嫔妃,年羹尧得人人诛杀而不被诰病,至于凤棺之人,不知底细,百姓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抵有十几、二十万人的现场,硬是只听到马蹄声和马车的车轮滚动声。
年羹尧在紫禁城外接受了全城百姓的“洗礼”后,殊不知还有一场更大的浩劫在城内等着他,入了紫禁城的正门,却被守卫给挡住了,紫禁城一共有东南西北中五道大门,唯有西门是可以打架闹事而不被处罚的地方。
所以守门的这名猛将叫贺一宁,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把甄珩的二十万大军硬生生挡在正门外,并告知,应朝堂上下所有文武百官的要求,今日不开东、南、北、中门,只开西门,请甄大将军带着年羹尧从西门入。
此时的安陵容,看到年羹尧脸色发白,不停在额头上擦试,估计有些冒汗了。宫里的那帮老东西,可不比城外的老百姓,胆大的很,从年羹尧上任起,就一直冒死奏本的,奏了几年都没有弹劾掉他的人,结果等来了一个拥兵谋反的重罪宣告,这多年的气愤在今天势必破洪。
城西门由内向外打开,两边无人站岗放哨,空荡荡寂静无声,可年羹尧却止步不前了,甄珩缓缓道:“年将军,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年羹尧道:“甄大将军,你帮我将镣铐解开,我不能死在那帮老东西的手上。”
甄珩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他们这口气若是不出,只怕会累及你的家人!进西门吧,我看着点,保你活着进死牢。”
年羹尧沉默了一下道:“多谢甄大将军,尽量迅速经过此地,越快越好。”
骑马者只能骑到城门外,入城必须下马步行,年羹尧下马,提着一口气,加快步伐跟在甄珩的身后,以极快的速度向西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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