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一过,天气渐凉,皇上忙于朝事,一连许多时日都不见身影,惠嫔又重拾旧事,由于闲余时间实在太多,便又去了太后宫中陪伴太后念经抄经祈福。
安陵容便想找着莞嫔、果郡王、丽嫔等人组建了一支宫廷乐队,她便去了棠梨宫中,刚到宫门口,只见里面烟雾缭绕,传出猛烈的咳嗽声,不像是莞嫔的声音。
安陵容初使以为又着火了,她心慌地不顾礼节就撞开了门,却是看到菊青在前院的一个角落里烧着纸,双眼赤红,也不知道是被烟熏成这样,还是想起了伤心事,涕泪横流。
安陵容的心里一紧道:“菊青,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在这个宫里,是不可以烧纸的吗?”
菊青听到声音传来,徒手在脸上擦了几下,把自己的脸涂得像只五花猫一般,用脚将正燃烧的纸给跺灭了,带着哭腔道:“骊嫔娘娘,奴才没有烧纸,是不小心引燃了,这就浇灭。”
说罢,她想去提水浇灭烟灰,安陵容阻止她道。
“菊青,今天是不是你亲人的忌日?是又想起你的亲人了吧?”
菊青点点头,安陵容替她擦去脸上的烟灰,小声道:“我给你看着,你去烧吧,要尽快,别给其它人看到。”
菊青露出感激的面容道:“多谢娘娘。”
安陵容在前院看着,宫里也不见流朱、崔瑾汐、莞嫔的身影。
菊青便拎了铁桶去绿藤环绕的植物架后面烧去了,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待菊青烧完纸出来,安陵容便给她查看了手的状况,上次在棠梨宫,菊青的手被华妃带来的侍卫一刀从手腕处斩断,幸好当时接的及时,现在再仔细看时,已恢复如初。
“你的手,还会有感觉不舒适的地方吗?”安陵容关心地问起。
“多谢娘娘关心,手已经完好如初了,幸好有娘娘的修复膏药,这才见好的快,就算是阴天、雨天,也感觉不到痛,没有任何不适。”菊青一脸的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我还从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亲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陵容问道。
菊青的身子有些拘谨起来:“回娘娘,奴才的娘亲,是妾室,在府上,并不受待见,我自小就被寄在莞姐姐府中,除了父亲将我带去吏部侍郎府邸的那一次,后来到他过世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他的样子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的娘亲之前一直住在偏僻的乡下,父亲从娘亲的怀里抢走了我,我娘,她就走了。”
安陵容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也勾了她的往事,她的出身也不高,娘亲还是正室,好在现在搬来了京城,娘亲不再受妾室所欺压,也能与父亲相处和谐。
安陵容道:“那你的娘亲是如何去世的?年纪应该不算很大,你还这般小。”
菊青停顿了一下,有些哽咽道:“娘亲她是自缢而亡,她很爱父亲,长期抑郁,思念父亲成疾,而她又无法见到他,加上我年幼时便被父亲从她身边接走,我尤记得当时离开的情景,娘亲死死地抱住我的身子,不给人抱走,唯一暖心的依靠也被强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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