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安陵容的半个身子推开道:“安贵人,你说的对,事因康常在而起,可是她自己本就是最大的嫌疑。”
安陵容分析道:“这事明摆着就是康常在针对嫔妾,皇上心知肚明就好,想着这康常在经常与曹贵人、丽嫔在一起,华妃娘娘又不在宫中,康常在少不了听曹贵人的话。”
皇上叹气道:“又是曹贵人,华妃这群拉帮结伙的人,真是惹得朕心烦,这事朕看也只有安贵人受点委屈了,倘若查下去,这般牵扯下来,得牵联出一拨人。”
安陵容点了点头道:“嫔妾不想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宫里大大小小针对嫔妾的事,嫔妾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份惹皇上不开心,嫔妾忍着便是了。”
皇上的手一紧,抱着她的身子贴着胸腹,柔声道:“难为你了,早点替朕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便能晋妃位,这样你也甭用看后宫她人脸色行事了。”
安陵容点了点头,可心头又是一阵拨浪鼓,这皇后位置还不够高么?她还照样要看华妃的脸色!皇上也可真会哄人!
康常在平日里寸步不离曹贵人与丽嫔娘娘,可也有落单的时候,终是给秦三月逮着了机会。
据秦三月来报,这一日,康常在偷偷一个人溜出去后山的一处花园僻静之处,还有意撇开了侍卫的追踪,除了秦三月,好像还有其余人在追踪康常在。
在那绿竹密林的深处,有一处六角凉亭,亭子里的红木桌椅之间正襟危坐着一个眉头深锁的俊俏男子,那不是皇上,又是谁呢?
皇上的对面,坐着同样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那便是清河王玄清。
两人就着流水如歌的瀑布,在一幅棋盘中你来我往,斗得兴起。
一旁的莞贵人正将热气四溢的茶水倒在蓝色的瓷杯中,一杯递给了皇上,另一杯递给了清河王,然后安静地立于一旁,察看各自局势。
论棋艺,皇上不是清河王的对手,通常下到西阳夕下,以和棋收尾。
可清河王会让着他,偶尔输一两盘棋给皇上,吊着他的胃口,让他下了这次,还想下次。
康常在来到河边蹲下身子,窸窸窣窣地摸索了半天,脚在石头上作势滑了两下,没有滑倒。
秦三月说康常在想主动“摔”倒在河水中,皇上与清河王不论是哪位出手施救,她都得逞了。
康常在的身子作势要倒了下去,秦三月手中的小石子腾地应声而出,隔空击在康常在的身体上,康常在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同时张大了嘴,却是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没错,秦三月击中的是康常在的哑穴!
哑口无言的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入河中,她若不大声呼救,远在凉亭的皇上是不会发现她的。
她又一次与皇上失之交臂了!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等着她。
一个时辰过去,悠悠醒转的康常在觉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身子被东西搁得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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