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地上尘土风干一点都不打滑。
待早会一过,夏如春便神神秘秘地凑近上来,挽着安陵容的胳膊,贴着她的耳朵道:“安贵人,现在你都成贵人了,我还是常在呢,下次你去皇上身边侍候的时候,多和皇上说道说道我的好话呀。”
安陵容推脱道:“夏常在,我虽是贵人,可是皇上的心里装的新人是莞贵人和刚生完了儿子的惠贵人呢,你若要我推荐,还不如找皇后娘娘推荐你来快一些。”
安陵容猜着这夏如春是讨好她随意一说,还真被她猜中了。
夏如春一脸得意道:“就知道安贵人,贵人多忘事,我只要有机会和皇后娘娘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都会提上几嘴,说嫔妾在皇上那儿不受待见呢,就是嫔妾想替皇后娘娘分忧,可是没有皇上的恩宠,什么也不是。一半是撒娇,一半是假嗔,对皇后娘娘果真还管用,昨天她说今天叫我在延禧宫里等好消息,说今天晚上皇上必会翻我的牌子。”
安陵容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夏常在了,都说母凭子贵,夏常在侍寝早怀孕生一个孩子出来,皇上定会更宠你的。”
夏如春推了安陵容一下道:“安贵人和莞贵人都侍寝在前,怎还不见肚子大起来?说到侍寝,对了富察贵人的肚子也没有动静呢?前几天她还着急了,可又不敢同皇后娘娘提起此事,皇后娘娘自己都没有子嗣,我听富察贵人说道,要皇后娘娘去庙里祈福时带着她也一起去,我猜她是求送子观音菩萨的。”
安陵容轻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富察贵人也该急了?她和惠贵人是同批入宫的秀女中最先侍寝的,也是同时封为贵人的,看惠贵人都生了一个孩子,又是男孩子,富察贵人定会感觉到压力很大,不过这事也不能着急,急也急不来,该有的总会有的。”
夏如春一脸的奚落与不屑道:“平时看富察贵人在我面前抬着头眼走路,你刚离宫的时候她对我好了不到半个月,就暗地里在背后使着那些奴才们耍小手段,我总觉得富察贵人宫里的奴才都要强比别家的奴人高人一等,我就看不顺眼她那些做作。”
安陵容劝道:“夏如春,话也不是这般说的,你看延禧宫里现在只剩下你和富察贵人,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不好那见了面也难堪,有什么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凡事多忍忍。”
夏如春冷瞥着眼道:“我忍不了,人善被人欺,有理据争,我是不会让着她的,我怕什么,我后面有皇后娘娘给我撑腰呢?”
安陵容笑了笑提醒她道:“夏如春,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你说你和富察贵人同时站在皇后的面前,皇后会偏坦谁呢?目前来说,皇后是对你们两个人都好,你比富察贵人能放得低身体段,也更加容易被利用,但如果发生某事,因为你夏如春而要得罪富察贵人的话,皇后娘娘那时恐怕就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了。”
夏如春作恍然大悟状道:“安贵人教诲的是,是我晕了头了,我定会小心谨慎些,尽量不与富察贵人作对。不过现延禧宫里也不止住着富察贵人和我,皇后娘娘把林青林常在指到咱们延禧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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